尾巴上的銀白色鱗片微微翹起,邊緣在海水的起伏中飄出絲絲縷縷的血絲。餘姚已經被從骨髓深處傳來的熱意烘的半暈,腦袋好像熱的要漲開。
如果這時候有人能看見餘姚的血管裡奔騰的血液就會發現,餘姚的血已經不是紅色的了,血液在流動時兜閃著微微的七彩熒光。這七彩熒光完全不像看起來的那樣漂亮無害,它在餘姚血管裡不管不顧的橫衝直撞,從銀白色的尾鰭到餘姚頭頂如瀑的黑發,它們好像都要承受不住了,在海水沉浮中散發著幽幽的彩光。
越來越多的七彩霞光黏過來,在餘姚的皮膚上鋪了一層仿若實質的絲緞,死死的裹在餘姚身上。
被七彩霞光捆住的餘姚被從角落裡拉出來,漸漸的,她的身體開始抽搐,然後是劇烈的掙紮,可一點用都沒有,反而因為身體的扭動,吸收了更多的霞光。
沒過一會兒,餘姚就像是突然被吸光了身體的水分,從頭發開始,慢慢乾枯失去光澤,然後斷裂劃過海麵。
斷裂的碎發和圍在餘姚身邊的七彩霞光有種詭異的和諧。
頭發完了是尾巴。
從尾鰭的鱗片開始慢慢脫水翹起,然後崩碎,露出鱗片下血淋淋的血肉,餘姚疼的整個人佝僂成了蝦米。
口鼻耳朵都開始慢慢往外滲血。臉色由紅變灰白。
煤球在金色光霧外看著,急的跳腳,整個身體撲到了金色光霧上,爪子用力撓,想要把這金籠子給抓破。
可隨著煤球爪子不斷抓撓,金色光霧越撐越大,砰的一聲,在水裡爆了火花,漫天的海水沒有把它熄滅,反而讓它飄到了煤球背上,火苗好像落進了油鍋,瞬間散開。
煤球翻騰著在海水中打滾,可海水根本撲不滅那金色火苗,它跳著在煤球背上燒著。
然後順著皮毛燒到血肉,煤球疼的嗷嗚一聲,甩著尾巴回頭去咬,可除了被燙了滿嘴包,那火苗還安穩的在煤球背上呆著。
煤球背上的黑色毛發被漸漸燎禿,煤球惱怒的看了眼在頭頂不停吞吃大餐的金色貝殼,響亮的長吼一聲,轉頭對著自己的後背打了個嗝?
一串灰白色氣團煤球嘴裡滾出來,朝著那跳著的金色火苗撞了過去。
而剛才還霸道無匹的金色火苗被那灰白色氣團一撞,瞬間滅了個乾淨。
這灰白色氣團把火苗撞滅的一瞬間,連頭頂忙著吃大餐的金色貝殼都忍不住停了下來,金色貝殼轉身,掃了煤球一眼。
而煤球吐完這口灰白色氣泡,整個都萎靡了,懨懨的飄在海裡,渾身的黑毛都耷拉下來了。
轉頭看了眼被困在金色光霧裡,已經被七彩霞光灌的渾身泛起了焦黃的餘姚,它緩了緩,縮縮脖子,對著那金色光霧又噴了一口灰白色的氣團。
剛一噴出去,煤球就一個踉蹌,差點從海裡摔下去,四條腿軟成了麵條,長長的尾巴都屋裡的垂在身後。
看著一副隨時要掛的慘樣。
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效果自然很不錯,那灰白色氣團從煤球喉嚨裡出來,隻是輕輕撩過去,那金色光霧就被擦破了個大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