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辰和餘姚可能感覺不到,但陳雨和陳臨不一樣,從小的訓練,讓他們每到一個環境都會對環境的暴露度做一個最基本的評估,他們沒來過鋼廠,但,這地方空闊的太刻意了。兩種可能,一種是設計這地方的人湊巧了,就喜歡這種風格,而另一種,就是有個非常懂行的人在這鋼廠裡窩著。
腳下不禁放輕,陳臨手摸上了自己的硬木弓。
可一直進到鋼廠,從鋼廠側門進去,陳臨和陳雨也沒發現不對勁,但這本身就是一種不對勁,因為普通環境,設計首先要考慮的實用性和美觀度,像鋼廠這種純公用性的建築,設計根本不會刻意考慮隱蔽性,也不會刻意避諱空曠性。
但這個地方,處處透著合理,透著詭異,讓陳雨和陳臨不知不覺間,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可餘姚和方辰還一無所覺,直接推門就進去了。
看著空曠的鋼廠大廳裡堆放的大鋼條小鋼條,長鋼條短鋼條,餘姚高興的差點沒跳起來。
這得換多少積分,換多少糧種啊!
餘姚拉著方辰就過去了,可還沒等餘姚煩心要怎麼把這些鋼條弄回去的時候,心跳就開始猛跳,可還沒等她想明白它為什麼跳,就肩頭一疼,人就歪過去了。
方辰猛的抬頭,可也沒用,還沒等他身後去扶餘姚,人就緊跟著餘姚的腳步歪了過去。
而跟在他們倆身後的餘建行甚至都沒看清弄暈他們的是什麼東西,就立馬就地一滾,可還沒等他靠到身後的鋼條上,就眉心一疼,緊跟著倒了下去。
一個照麵,甚至都沒看清對手是誰,他們這麵就倒了三個人,陳臨和陳雨的頭發都要站起來,可根本沒時間讓他們害怕,陳臨就看見對麵一道灰影對著他的麵門電射而至。
陳臨弓都時間拿,直接折腰下翻,箭筒倒垂,反手拉弓,羽箭瞄著那灰影立射而去。
羽箭和那灰影撞到一起,灰影去勢一緩,而陳臨也看清了灰影的全貌,他眼睛瞬間瞪大,那是一截灰白色的空心竹子。
但沒等他驚訝這空心竹子怎麼會有這麼驚人射速的時候,那灰白色竹筒就拖掉被羽箭撞斷的部分,方向不變,直奔他麵門而來。
可陳臨這時候腰已經塌了,除非他想把自己脖子折斷,要不然他必須伸一隻手去撐地。
那灰影瞬間就穿過了中間空地的鋼條堆。
嗖,嗖,嗖,就在這時候,旁邊三根羽箭突然電射而至,一頭撞上了那灰白色空竹筒,帶著那灰白色竹筒射進了對麵牆上。
陳雨手都沒敢鬆弓弦,右腿單立,左腿迅速前屈抵住硬木弓,右手拉弦,左手摸箭,對著那灰影的方向連發三箭。
隨著梆梆梆三聲脆響,對麵傳來輕輕的呼吸聲。
陳雨卻不敢戀戰,立馬轉頭往最近的鋼條堆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