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媽媽陳雨退開把餘爺爺讓進去。
餘爺爺仔細給檢查了傷口,又讓餘爸爸看了一眼,轉頭對著陳雨和方辰點點頭,“沒事,都是皮肉傷,養一會兒就能好,不妨礙他以後拿弓。”多年的訓練讓陳臨對於危險有一種本能的躲避和衡量,那東西咬過來的時候,陳臨應該躲了一下,避開了關節和骨頭。
聽了這話,陳雨猛鬆了一口氣,如果說在災前,這一手箭術隻是家族傳承那在災後,這就是最重要的保命手段,陳雨沒辦法想象,陳臨如果不能握弓,那要怎麼在這亂世裡活下去。
而躺在床上半暈半醒的陳臨這時候也猛的睜開眼睛,目光灼灼的看著餘爺爺,“真的嗎?我這胳膊沒事?”情緒太激動,陳臨還想從床上起來,結果一用力剛包好的傷口又崩開了,血直接浸透了紗布。
陳臨卻好像感覺不到疼一樣,還強撐著拽著餘爺爺的袖子問。
餘爺爺笑著安撫疊聲說,沒事,沒事,肯定沒事。
得到了肯定回答,陳臨才失力跌了回去,就這樣還忍不住眉開眼笑的轉頭對著陳雨笑,“姐,沒事,我沒事。”
陳雨想訓他兩句,但看著陳臨盯著一張沒有血色的臉對著她笑的這麼高興,訓人的話自己也說不出來,嘴角勾勾笑著點點頭。
“好好養著是沒事,但要是養不好,還能不能拿弓那就說不準了。”餘爺爺拿著新紗布進來,把陳臨按到床上,一邊拆著染血的舊紗布一邊嚇唬著陳臨。
他可知道,這小子一直都不怎麼安生,一有點風吹草動就喜歡跟著瞎胡鬨。
“啊!奧!”陳臨先是被嚇了一跳,然後緊接著就老實點頭躺回去,還一臉擔憂的看著自己的肩膀,連聲問,“好好養著一定能好是吧!”
餘爸爸心裡暗笑,臉上還一本正經的點頭,“嗯,養三個月,少跑少跳,儘量多在床上躺著。”
三個月?陳臨苦臉,三個月是不是有點太長了!
而這時候餘爸爸也拆開了陳臨胳膊上的紗布,大家再一次看見了陳臨肩膀上血肉模糊的傷口。
餘媽媽忍不住皺眉,“這是什麼東西咬的吧?你們上山遇到什麼了?”邊問邊轉頭看向方辰。同時在心裡想,這山上有什麼東西能給咬這麼大的口子。
“是花豹!”方辰說。
“什麼?花豹?花豹不是熱帶動物嗎?”咱們這可是正經的溫帶,動物世界熱衷影迷餘姚站出來說。
而且不光是氣候帶的詫異,還有這青潭山上怎麼可能有花豹?青潭山是典型的海岸山脈,從上世紀七八十年代開始就是有名的旅遊景點,那時候大家對於野生動物保護的觀念還很薄弱,為了保證遊客的安全,不光是在山路旁安裝了防護棧道圍欄還安排了專人清過山,大型的食肉動物都被弄下山了,從那開始,山上頂多也就能看見個黃鼠狼。
怎麼會有花豹?就是說有狼也比這玩意靠譜啊!
但看著陳臨肩膀上的傷口,餘爸爸說了一句,“原來是花豹,我還以為是老虎。”當年動物園出過一起老虎咬傷飼養員的事故,餘爸爸當時剛好找陳怡有事,就幫忙看了一眼,但那齒印和撕裂口看著好像還沒有陳臨肩膀上的大,所以餘爸爸剛開始猜的是老虎。
“那花豹肩高有兩米,長的比黃牛還要大很多。”方辰想起最後跑了的那白耳花豹忍不住沉了沉臉。
“肩高兩米?”餘爸爸挑眉,這不是比黃牛高不高的問題了,媽祖廟的院牆也就兩米二,肩高兩米,那這花豹多大大家就能想象得到了。不誇張的說,這玩意要是來了,他們這些普通人,一巴掌一個都不夠當點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