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花豹疼的嗷嗚一聲,尾巴打在木門上砰砰作響,陳雨卻罕見的皺了皺眉頭,這豹子的敏覺度好高,第二箭她就是奔著那花豹的心臟去的,這麼近的距離按理說這花豹必死無疑,但箭一脫手,陳雨就看見那花豹迅速抬了抬腿。把自己的要害避了過去。
心裡想著,陳雨的第三箭也緊跟著射了出去,這一次她瞄的是那花豹的腦袋,保險起見,她這一次直接射了雙箭,一支對著花豹的腦袋,一支對準花豹的喉嚨。
就算這花豹能躲過一支也覺得躲不過第二支。
果然,箭一出手,那花豹就跟著動了,它下意識的後仰,躲了脖子,但腦袋卻剛好就正對著射出去到第二支羽箭。
嘭!那羽箭帶著一頭花豹摔到地上,可陳雨臉上的表情卻難看至極,因為倒的不是那隻白耳花豹,是另一隻主動撲上來為它擋箭的那隻。
這花豹不光身體的靈活性和腦容量得到了大幅提高,他們還竟然還有了明確的階級性,陳雨看的明白,那撲過來擋箭的花豹不是被強迫的,它是自願的。
這就好像一群聽話的高智商暴力武器,它們的殺傷力完全不能跟以前同日而語。
而那擋箭的花豹也沒傻到用腦袋去擋,羽箭直接射穿了它的後腿,在地上滾了兩圈,它就低頭把箭拽出來,踉蹌著湊到了那白耳花豹身邊,跟它一起,渾黃的豎瞳直勾勾的盯著大殿裡的人。
陳雨剛想再舉弓,就聽見房頂上的瓦片一響,然後眼前一亮,隔著房頂的大梁,一頭花豹的腦袋探了進來。
眼睛被晃的一眯,手裡的羽箭一轉,直接射上了房頂。
正中那花豹右眼,連掙紮都沒掙紮,房頂上那花豹就噗通一聲,趴倒在瓦片上。
可這時候抵在木門上的那兩頭花豹也趁著這個空擋開始瘋狂撞門。
媽祖廟的木門是仿清朝的對開大頁們,用的是臘木,上麵滿是鏤空和浮雕花紋,木板雖然厚,但很明顯觀賞性要遠高於實用性,尤其是門上的合頁,基本就算是個裝飾品。
隻一下,這木門就被花豹撞的一晃,門框上的合頁搖搖欲墜。
陳雨想轉頭去對付那花豹,可頭頂的瓦片卻不停的響了起來,一頭接一頭的花豹跳上了房頂。
雖然有大梁撐著,但就以這些花豹的體型,再跳幾隻絕對會把這大殿的房頂踩塌,到時候沒有地方躲避,花豹肯定會把他們啃的骨頭渣子都不剩。
陳雨一箭接一箭的射著,眼睛還要注意著被撞的木門,一個不小心就被頭頂掉落的瓦片砸到了額頭,尖利的碎陶直接劃破了皮膚,血瞬間就湧了出來。
見了血,房頂上和門口圍著的花豹更激動了。
踩踏的聲音都能傳進陳雨的耳朵。她隻能隨手扯了衣服的袖口擦了擦頭上的血。
門頁一下接一下的響著,像是敲在所有人心上的奪命符。
餘媽媽看了看那陳雨,又回頭看了看那不斷晃著的木門,咬咬牙,衝到了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