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股魚香,特彆香,貼彆香的魚香。”石潭說著,身子都下意識的向香味傳來的方向偏,石潭不是一個重口欲的人,但聞到這香味,他簡直要控製不了自己,這股香味對他的影響好像已經脫離了簡單的食物範圍,影響的更像是他的本能。聞到後,渾身上下都有種莫名的迫切。
“香?哪裡香?”樊明野努力的聳著鼻子聞,卻什麼都沒有聞到。
為什麼?樊明野聞不到,石潭又有點迷糊的腦子想。
可能是因為他熬過去了吧,聽說器官移植之後,被移植人都會有所改變,擁有一些捐贈者以前的習慣,器官移植都是這樣,更不要說他們直接換了半條魚尾。
石潭可能沒有意識到,或者隻是簡單覺得自己受了影響,其實他們一直在和魚類殘留在肢體裡的潛意識做鬥爭,像石潭說的排異現象應該就是一次小爆發,如果你熬過去了,人性的一麵就會占上風,但如果熬不過去,可能就會被魚類的潛移默化的慢慢同化,隻不過這個同化的時間點很長,可能是以年來做單位的。
至於朱庭給的排異藥,沒彆的作用,就是強行壓製爆發的時間,相對於自然爆發來說,被壓製過後,它的威力肯定要大的多,一旦一次失敗,爭奪的天平就會傾斜,下次再想贏,久不是那麼簡單了,所以為了讓石潭贏麵大一些,樊明野一直在讓他學會控製自己。
但這到底是什麼?能夠批量生產嗎,如果一個人手裡握著大量的這玩意,那將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
沒樊明野想的那麼可怕,這玩意難得的很,而且陳營也不想乾彆的,就像把朱庭搞死。
陳營捂著自己鼓包的腦袋如是想,陳營是從孤兒院出來的,小時候生下來就被扔到了女廁所,被人救後就安排到了附近的福利院,其實那時候不叫福利院,還是叫孤兒院。
孤兒院是一個很現實的小社會,一幫缺少愛的人在一起彼此取暖,也彼此算計,他們可能沒有比彆的壞心眼,隻是現實了點,想要拚命抓住自己眼前能抓住的一切。
食物,床鋪,衣服,領養者,慢慢很自然的就形成了一套簡單的規章製度,大的欺負小的,小的欺負更小的。
陳營剛生出來就被扔進了廁所,身體從小就比其他人要弱,常年就在挨欺負的那群人裡,稍微懂事一點,他的願望就是希望自己的身體能健康一點,能強的打的彆人滿地找牙。
等看到電視裡軍隊裡的兵抗沙包演練的時候,他羨慕壞了,找院長媽媽要改名,他要叫陳軍,長大也能抗沙包。當然最重要的是吃飯的時候能多搶一個雞腿。
結果可能是他叫的太大聲,這名字就讓彆人聽見了,一個他們院裡的孩子王跑過來也抱著院子媽媽說要叫陳軍。
還喊還邊用眼神撇他,舉著小拳頭在眼前晃晃,那意思很明顯,彆跟我掙,小心拿拳頭捶你。
你看,身體弱就是這麼吃虧,陳軍就這麼讓彆人叫了。他就隻能叫陳營。
陳軍陳營,入學的時候大家都以為他們是兄弟,慢慢的他們也就變成了兄弟,風水輪流轉,上了學以後他還念念不忘身體好,每天都去小操場上練單杠,跑圈。
而陳軍則一頭紮進了書本裡,慢慢的陳軍變的越來越斯文白淨,陳營卻越來越高大健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