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棍掉進河裡,青紫色的電光一閃,遠處的漣漪一晃,河麵慢慢歸於平靜。
陳雨把餘建行拉上來,剛想伸手幫忙就解他胳膊上的軟皮水管,就看見餘建行臉色蒼白的笑笑,然後直直的倒向了自己。
她連忙伸手去扶,把人托著靠在牆上,手貼在餘建行的後背上輕輕拍著,喊了兩聲,餘建行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直到把人架回媽祖廟,撕開他的襯衫,看見他腰腹那片翻紅的黑皮,大家忍不住齊齊倒吸了口冷氣。
餘爺爺趕緊讓餘爸爸去拿藥,自己動手把死皮刮掉。
陳雨看著去掉死破後露出的鮮紅皮肉,忍不住扭了扭頭,手微微有些抖著,問餘爺爺,“餘叔,他這沒事吧!”
餘爺爺難得的皺眉,“有事也沒事,看命吧,隻要不感染,那人就挺得過去,但要是感染了,就麻煩了。”這燙傷燒傷和電傷是最難好的,尤其是後者,其實電傷也屬於燒傷的一種,電流高溫燒糊的,不光皮肉難長,也極易感染。
要是有抗生素和消炎藥還好點,但現在,在這孤島上,要去哪找?隻能用餘爺爺自己配置的中藥膏了。
除了給上了餘爺爺自製的中藥膏,餘爺爺還讓餘媽媽一天三頓給餘建行熬玉米碴粥,也不知道是中藥膏效果好,還是這玉米碴粥太管用,餘建行的傷口慢慢結了痂。
結痂就說明快好了,餘爺爺又給上了一遍要藥,豬囑咐餘媽媽繼續熬粥給餘建行喝。
餘建行其實很不想喝,就算玉米碴粥再好喝要不能天天喝,餘建行覺得自己現在說話都是一股玉米棒子味,但看著周圍人一臉我們都是為你好,餘建行著不想喝的話怎麼都說不出口。
而且每天來送粥的都是陳雨,喝著粥,餘建行甚至在想,他們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但他覺得自己沒說錯話,沒暴露過啊!
餘媽媽站在院子裡看著一個遞一個喝,遞的那個高興,喝的那個也忍不住跟著一起笑,勾勾嘴角:喜歡這東西啊,就算捂住了嘴,也會從眼睛裡跑出來。
結果餘媽媽還沒笑完,眼睛一掃,就看見了院子裡呆坐著的難兄難弟。
餘媽媽撿起手邊的地瓜,拍了拍土,也不知道這是撞了哪路神,“餘昊,陳臨,過來幫我燒火。”
“奧!”餘昊,陳臨弱弱的應了一聲,一前一後跟兩隻焉雞兒一樣跟著進了廚房。
隻是去土坡上挖個黃泥,結果挖的三個人沒一個站著回來的,餘建行的肚子和腦袋,陳臨,餘昊的胸口和肋骨,你們這不是去挖土了,你們這是去跳江了吧!
當時回來,看見滿身血的餘昊陳臨,餘媽媽腿軟的差點站不住腳,後來聽餘爸爸說沒大事,隻是皮肉傷,唯一得好好養養的肋骨也隻是骨裂,餘媽媽這心才從嗓子眼落下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一次受傷對他們打擊太大,還是單純受傷身體太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