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撿個身份證就這麼激動?偷偷瞄一眼身份證上的出生年月,男人更是誇張的嗤笑一聲,個不到二十的小女孩,說剛才那動靜是她搞出來的,我敢說,那敢信嗎?
然後直接一腳油門就下去了,直接一個大甩尾。
趴在船尾拿著身份證正傻樂的遠比,差點一腦袋栽水裡去。
吐吐飛進嘴裡的水沫子,原泊把身份證收好,嚴重覺得自己需要換個司機。
而另一邊,餘姚回到西山人就軟了,趴在床上整個人虛的不行,除了吃飯,就沒再從床上起來過,整整三天,才換過勁來。
然後發現,自己的身份證好像丟了,丟身份證啊,餘姚下意識的急了起來,把自己那屋翻了個遍沒找到,剛抬腳要去方辰屋裡翻,就突然想起來,奧,就丟個身份證哈。
這年頭,身份證也沒什麼用,也不能住店,丟了就丟了吧,也不怕彆人拿著身份證來找人什麼的,就是有人蛋疼的有那閒心,關鍵是她那身份證是高中時候拍的,害死枚閃亮亮的黑珍珠呢,就是當麵撞見,餘姚也不覺得有人能認出她。
把心態放平,打著哈欠老實回去睡覺了。
而原泊也高興的拿著自己找到的身份證回了實驗室,借助還殘存的人口戶口係統,原泊找到了這黑珍珠女孩的資料,家住臨海,父鄉村小醫生,母中小學教師,本人就是一普普通通的學生,文科強,理科弱,最後大學考進了離家沒兩步的師範大學。
怎麼看都看不出來這姑娘有什麼特殊,引人注目的地方,翻了幾張這姑娘從小到大的照片,原泊不得不承認,這應該就是一張被海水從臨海衝到北京的身份證。
失望的仰頭靠靠,拿著身份證站起來從檔案室走了出來,隻是他沒看見,因為係統卡頓,電腦屏幕上又慢慢顯現的一張大學入學照。
照片裡的女孩子,膚白貌美,明眸善睞,站在鏡頭裡微微笑著,霧藍色的眼睛眯著。
其實原泊心底本來就不相信那動靜會是人為弄出來的,隻看當時數值麵板上記錄的巔峰值,原泊就知道,隻是有些不甘心的懷疑。
現在證實了,失望的同時,心底暗暗鬆了一口氣,如果不是人,那就是海裡新出現的變異生物了,可能是虱子多了不癢,有變異潮在,其他的都是小打小鬨,原泊沒心情關注,也沒空去關注,一頭紮進了實驗室裡。
而剛才一個跟著原泊一起去的年輕實驗員,現在正站在門外,訓那個開船的黑臉男人。
年輕人叫朱俊,二十歲,開船的黑臉男人叫王泰生,三十六歲。
兩個人沒勁實驗室之前就認識,算是拐著彎的遠房表親,至於有多遠,就是自家都不知道這親戚關係是怎麼論起來的,隻知道,朱俊應該喊王泰生一聲表叔。
因為住的不遠,兩家還一直走動著,朱俊和王泰生這對表叔表侄還挺熟。
但現在,朱俊好像沒認出這眼前的黑臉男人是他喊了將近二十年的表叔,像訓孫子一樣,把他這表叔訓了一遍,訓完直接把人趕走。
而王泰生被自己表侄罵的一頭懵,等出了實驗室的院子,才反應過來,自己不但被罵了,連工作都丟了。
然後他沒覺得罵人的表侄有什麼錯,他覺得有錯的是原泊,想起這人剛才在船上的表現,王泰生暗想,這人不光傻,心眼還壞。
怎麼辦?必須搞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