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當初西北的沙蟲一樣,殺不儘打不完,死完一波轉眼就會冒出一波新的,而這種結果幾乎不用多想,餘姚他們就猜到這蜻蜓群的背後,可能要隱藏著一個泄露點。
他們現在吃的就是秋天的存糧,眼看著倉庫裡的米袋越搬越少,就算再勒緊褲帶,就這些糧食,估計最多也就能撐到開春。
春天說來就來,但現在,看著窗外被蜻蜓群遮的灰壓壓的天。真到日子了,就現在這種情況人都出不去,怎麼種糧?
沒了吃的,他們這麼多人,是要喝西北風嗎?
朱庭當時隻轉頭朝著窗外看了一眼,說了句,這漫天的蟲子還不夠你們吃?
餘姚想都沒想直接白了他一眼,不說是不是所有人都能把這蟲子當饅頭一樣往嘴裡塞,隻是想起這蜻蜓可能曾經吃過人肉,餘姚就下意識的反胃。
而且更重要的是,這蜻蜓有毒。血色蜻蜓越進化體型越大,所有人都覺得這蟲子隻是單純靠牙口和數量取勝,直到那天。
豆豆和煤球又進行每日一架的時候,不小心把餘媽媽的針線筐給撞出去了。
餘媽媽當時那眼神,嚇的豆豆差點抖掉自己的一身白毛,立馬低頭嗷嗚一聲,仗著自己一身厚實的白毛,從門縫鑽了出去。
大白天的,豆豆這一身白毛彆說多晃眼了,外麵餓瘋了的蜻蜓幾乎是瞬間就擠了上來。
就好像蒼蠅見了血一樣,瘋了似的往豆豆身上撲。
豆豆嚇的嗚咽一聲,低頭叼起餘媽媽的針線筐就往回跑。
隻是轉頭就被擋住了,被一堵蜻蜓牆擋住了。
而屋裡的餘媽媽也在豆豆一溜煙跑出去的時候嚇的跟了上去。
結果還沒開門就被門縫裡擠進來的蜻蜓逼了回來。
隨手撈起牆邊自製的蒼蠅拍,伸手就揮了上去。
讓那蜻蜓變成了對麵白牆上的蚊子血。
再轉頭,天就已經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