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逐漸變淺的瞳孔驟然一縮,幽藍從眼底湧出來,瞬間鋪滿瞳孔,淡淡幽藍縈繞,一直蔓延到指尖。
指尖泛著淡淡冷光,餘姚突然伸手向前劃了一下。
身周的轉著的水刃在她伸手的時候就頓了頓,等她指尖銀光一閃,那銀光拖著一道巨大的立刃斬出去,它們也瞬間跟了上去。
一頭撞上了眼前的薄幕。
這青色薄幕幾乎沒有一點反抗之力,像破帛一樣直接被撕成兩片,洶湧的刀光帶著淡淡的薄霧一直飛出去,砍上不遠處的赤紅流霞。
轟,火光四濺!
而餘姚幾乎沒有留神多看,她隻是偏頭冷眼看著周圍的青色薄幕,像是泄憤一樣,指尖利刃不斷湧現,飛向四麵八方。
青色薄幕就好像被砍碎的破布,皺巴巴的亂飛。
就算下麵的蘆葦蕩不斷湧上來一團團的青芒,這青色薄幕還是被不斷掃出的利刃劃碎,割裂。
幾乎是在這青色薄幕破碎的瞬間,被擋在外麵蠢蠢欲動的流霞就湧了進來。
赤紅的火苗帶著蒸騰而起的焦灼水汽,直接撞進了這青翠的蘆葦蕩。
這蘆葦蕩雖然已經變異,很是皮實,但歸根結底還是草木,隻要是草木,天生就俱火,尤其這從地心湧上來的赤紅岩漿。
任由那蘆葦怎麼躲藏閃避,平時如何囂張,隻要被這岩漿擦過,就好像瞬間被吸儘了精氣神,枯萎乾縮,歪倒在一邊。
周圍的蘆葦不斷掙紮著飄出青芒去擋,但網破了,再補也沒什麼用,那點點青芒織成的青色薄幕隻撐了一會兒,就被燒化,積攢的火苗一個反撲,蘆葦直接灰了一片。
餘姚隻是看了一眼,眼底幽藍湧動,扯著滿身水刃,浮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