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怕自己睡著,他們每天晚上都會圍著火堆說話。
雖然冷,耗費體力,但還是想說些什麼,就算是回憶回憶往事,甚至是抱怨抱怨現在這該死的氣候。
有時候孫時都在想,可能隻是讓他們自己知道他們還活著吧。
升起火,孫時就想著要找個話題,一抬頭,就看見了正對著的結了冰的河麵。
心裡一擰,哈著氣,指著這河,也不知道是什麼毛病,裡麵什麼都活物都沒有,要說有毒,那跟著他們來的藍寶還在裡麵待的好好的呢。
而且不光自己吝嗇,連帶著周圍的小弟都跟著一起小氣。
在第一天寒冰過後,白天溫度一升起來,他們就一起遊過了河,想要看看對麵有什麼吃的,或者說有什麼能擋風的地方。
畢竟鴕鳥和獅子都在寒氣襲來的當夜不顧水冷淌了過去,而且再也沒回來。
可等遊過河,爬上對麵的河岸,卻沒走幾步就被攔住了。
攔住他們的不是什麼天險或是什麼對付不了的活物,而是一堵牆,一堵不知道有多高,多長的氣牆。
牆上蒙著一層白色的白霧,湊近了能看見牆對麵的影影綽綽,但就像隔著一層磨花玻璃一樣,怎麼都看不真切。
對著這牆,他們拿拳頭捶過,用水澆過,用風刃撞過,但這牆就像是一磨不透的橡皮套子,不管怎麼弄都打不破。
他們甚至把白天的火潮引過來過,但最後都沒成功。
真夠該死的。
孫時拉拉衣服,小聲罵了一句,隻是不知道是不是被凍傻了,他感覺今天好像格外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