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這麼說,中午,趁著給方蕾送飯的空擋,特意拐進護士站,找餘圓要了一管消火的藥膏。
拿著藥膏,拐回病房看了眼方蕾,就說要走。
方蕾也沒留,隻是祝福兩句,開車慢點,下午沒時間就彆跑了,在家躺一躺。
等方蕾老公提著刷好的飯盒回來,抬眼一看,問方蕾,“咱爸呢?”怎麼轉眼的功夫就不見了。
方蕾伸伸手,讓他把床搖起來,半靠著拿著床頭的小西紅柿吃,“回家了,我媽今天早上嘴上起了個燎泡,回家給我媽送藥膏了。”
什麼?方蕾老公有點反應不過來,然後突然站起來,一邊擦手一邊去撈沙發上的衣服,“很嚴重嗎?我跟過去看看。”
方蕾楞了一下,趕緊擺手說,“沒事,沒事,就是有點上火,可能昨天晚上睡的不算好。”
看方蕾說的不像假話,方蕾老公就又坐下了,坐下後才慢慢覺得……有點酸。
說實話,到了他嶽父嶽母輩的人,感情好的不是沒有,但很少,像他爸媽,年輕的時候吵吵鬨鬨,到這時候,也隻是下樓散步有個伴,說感情那肯定是有,但要說是愛情,那就有點扯淡了。
下雨送傘,車站接人也都全是孩子的活,老兩口的互動,就都圍著家裡雞毛蒜皮的小事。
不要說嘴上起燎泡,特意跑來醫院幫忙拿藥膏了,就是半罵半說的催著讓去樓下藥房看一眼那都算是稀奇了。
更彆說像他嶽父這樣的,在家家務一手抓,還要負責賺錢養家。
方蕾老公看的隻是個表麵,方蕾看的要更深些。
是她高一那年吧,她媽得過一次腸炎,半夜進了醫院,從那次開始,方蕾就覺得自己爸爸的關注點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