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昏半沉,慢慢趴臥在蓮心上,失去了意識。
山外的波湧持續了整整兩天,才慢慢從山腹內退去。
方辰從水流中掙脫出來的第一反應就是朝餘姚跑去。
支撐著餘姚的水流還沒散去,餘姚半臥半躺的睡在那水波中。
方辰想伸手去碰一碰人,就被身後趕來的荒女抓住了胳膊,“不用擔心,她沒事。”
荒女話音剛落,餘姚的眼睛就慢慢睜開了。
她的眸色變了,從悠遠的湛藍,變成了淡淡的水青。
她好像有點不適應的扭了扭頭,然後就對上了近在咫尺方辰的眼睛。
方辰一愣。
身後匆匆從山外趕來的陳臨也跟著楞了楞,看著那雙深不見底的水青色眼睛,陳臨腦子有點匱乏的想到了小時候老家的那種白羽紅掌的大鵝,那仿佛不處於一個世界等級的蔑視……
隻是這種感覺一閃而逝,餘姚眼底的水青色眨眼褪去,伸手握住了方辰的手。
目光微凝:“我沒事了。”
他的手在抖嗎?什麼時候開始的呢,方辰不知道,不知道是因為擔心,還是因為剛才那一眼中深入血脈的淡漠。
種種念頭一閃而過,方辰最後隻是用力的握了握餘姚的手。
最壞也不過是我們再找一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