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畫手中的暗器已經射空,知書不敢大意,一直在等合適的機會,卻發現曹苗的身法雖然算不上輕靈,步法也簡單,卻極其有效,又往往借如畫掩護,根本不給她出手的機會。
見此情景,詩彩影一聲輕喝,縱身撲上,手一揚,一物帶著風聲,打向曹苗的胸腹。曹苗見了,著實吃了一驚,本以為詩彩影手中是一根琴弦,沒想到卻是個流星球。
沒等他反應過來,玄棋揚手,兩指間的白色棋子飛向曹苗的麵前。
曹苗再也不敢大意。麵對知書、如畫的夾擊,他還有點勝算,麵對四人同時進攻,尤其是每個人手裡都有暗器的情況下,沒有那份自信。危機之下,他全力以赴,頓足轉身,右掌護住麵前,右臂曲肘猛頂,一聲輕喝,左手向外劃圈。
“哼!”
“噗!”玄棋打出的棋子擊中曹苗的掌心,被曹苗握住。
和身攻上的如畫被曹苗一肘頂中胸口,雖然有緩衝,卻還是痛徹心肺,後退幾步,捂著胸蹲在了地上。
詩彩影手中的流星球擊中了曹苗的胸口,“呯”的一聲悶響,卻沒能創成實質性的傷害,反倒被曹苗一把抓住琴弦,脫身不得。眼看著曹苗揮拳打來,她隻得鬆手,扔了琴弦,一個後仰,險而又險的避開了曹苗的拳頭。
她本以為自己避過一擊,正準備起身,不料曹苗邁出半步,趕了上前,左臂下沉,壓住她的胸口。她無法用力,轟然落地。虧得她柔韌性好,要不然雙膝隻怕要折斷。不等她反應,曹苗左手順勢上滑,擦過她高聳的胸前,掐住了她的咽喉,將她摁在地上。
見詩彩影受製,玄棋大驚,縱身撲上。
曹苗再進半步,和剛才一模一樣的一個曲臂頂肘,將玄棋撞得一個趔趄,隨即右掌疾伸,“還你!”將右掌中握的棋子拍在了玄棋額頭。
雖然曹苗沒有用全力,玄棋還是受創不小。脖子後仰,幾乎折斷,被棋子拍中的額頭更是痛不可當。她淚水湧出,一屁股坐在地上,握在左手中的棋子落了一地。
轉身眼,隻剩下知書一人。
知書一手握著短刀,一手捏著筆管,筆管指向曹苗的麵門。隻要她摁下手指,筆筒裡的鋼針就會彈出,射向曹苗。這是她等了很久的機會,最好的機會。
可是她卻不敢射出。
她有一種感覺。她的鋼針未必能射中曹苗,但曹苗就算被鋼針射中,也一樣能擊傷她。
隻需一招,就像剛才他擊倒知書三人一樣。
“你那暗器上應該沒有毒吧?”曹苗笑道。
知書下意識地點點頭。她們隻是來試試曹苗的身手,又不是刺殺曹苗,當然不會淬毒。
“那你就用試了。這麼遠的距離,就算射中我,也不能致命。”
“你……你怎麼知道?”
“剛才如畫射出的鋼針也就飛了三丈遠就落地了。”曹苗指了指自己和知書之間的距離。“這兒得有兩丈多吧,應該已經超出了有效射程,殺傷力有限。”
知書沒有說話,隻是看了一眼詩彩影。詩彩影的脖子被曹苗捏住,不能說話,隻能勉強點了點頭。知書收起攻勢,將刀插回筆管,又扶起如畫和玄棋。
曹苗也鬆開了詩彩影,伸手摸了摸胸口被流星球擊中的地方。青了一塊,有點疼,但沒什麼大礙。
“如果你們真的想殺我,我肯定死了。”曹苗說道:“四人聯手,配合默契,你們是同門?”
詩彩影摸著脖子,點點頭。“我們是夫餘長生堂的弟子。不過我們是鮮卑人,堅昆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