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一瞬間,曹苗甚至覺得自己可以考慮改行做教練。
夏侯序很眼紅,暗戳戳地和曹苗商量,再怎麼說,夏侯績也是我拉來的,是不是該分我點好處費?
曹苗堅決的拒絕了他。不過,曹苗說,你入門早,可以做大師兄。夏侯績入門遲,隻能做二師弟。
夏侯序這才心理平衡了一點,纏著夏侯績,要求他叫師兄。
提前三天,曹苗在芸娘依依不舍的目光中,離開了任大娘的會所,回到了清河公主府。
得知曹苗這幾天一直和夏侯序在一起,而且一向不成器的夏侯序居然練起了武,清河公主高興得不知道說什麼好,雙掌合什,向滿天神佛感謝了一通後,責令夏侯序以後多向曹苗學習,彆和那些狐朋狗友來往,否則就斷他的零用。
夏侯序再一次領教了人慫被人欺的感覺,更加理解夏侯懋的不易。當天晚上,破天荒的和夏侯懋喝了一頓酒,互訴衷腸。說到動情處,父子倆抱頭痛哭。
他們達成一個共識:姓曹的沒一個善茬,尤其是瘋的。
——
塵埃落定,曹苗決定去德陽公主府告彆,然後回城西的雍丘邸。夏侯績主動提出送曹苗,順便去拜訪一下德陽公主,履行對夏侯玄的承諾。
來到德陽公主府門口,曹苗看到了一輛很樸素的馬車,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看門的健仆眼尖,立刻湊上來解釋說,是夏侯徽的馬車,她剛剛進門。
聽到夏侯徽的名字,曹苗有些遲疑。他不太願意和司馬懿家的人有什麼接觸,尤其是這位夏侯徽。看到司馬師,他可以毫無顧忌的大罵,卻不能對夏侯徽也這樣。而夏侯徽偏偏又是個聰明人,在她麵前耍心眼,要花費更多的心思。
可是人已經到了門前,總不能不進去。曹苗隻好一邊走,一邊思量對策。他在任大娘的會所躲了七天,這洛陽的形勢已經變了,但夏侯績剛從城外回來,沒來得及打聽,清河公主又是個婦人,不太關心這些事,也沒跟他說清楚。突然就要麵對夏侯徽,他沒什麼準備,隻好見機行事了。
剛走到中庭,夏侯琰就奔了出來,手裡舉著曹苗送他的毽子。“青桃,青桃,你快來陪我踢毽子。”
青桃請示曹苗,曹苗停了下來,笑眯眯地說道:“要不要我陪你踢?”
“不要。”夏侯琰擠擠眼睛,笑靨如花。“姊夫和阿姊在堂上等你呢,我才不想挨罵。再說了,你踢得沒有青桃好。”
“司馬師?”曹苗笑得更加燦爛。“你姊夫和姊姊今天來,是不是有什麼大事?”
“不知道。不過我姊夫入仕了,也許是來報喜的吧。”
“是嗎?你姊夫做什麼官?”
“散騎侍郎。”夏侯琰說完,拉著青桃到一旁去了。
曹苗直起身,轉身看向夏侯績。夏侯績無聲地笑了。“看樣子,驃騎將軍要左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