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徽輕咬貝齒,既有些後悔應了這件事,又慶幸終於結束了。“什麼問題?”
“她聰明嗎?”
夏侯徽揚揚眉,看著曹苗不說話。
曹苗垂著眉,摳著自己的指甲,神情遊移。“太笨了不行,說不上話。太聰明了也不行,她會欺負我。”
夏侯徽一愣,一時不知該怎麼說。她看向德陽公主和謝夫人,卻見她們不約而同的點頭附和。想想也是,曹苗並非普通人,他是個病人。如果娶個太聰明的女人做夫人,將來很可能會被對方玩弄於股掌之上。可若是對方太笨,也無法適應這種生活。
不管怎麼說,曹苗畢竟是宗室,往來很多,需要一個稱職的主婦,主持曹苗的家務。彆的不說,至少需要熟悉各種禮儀,不會在必須出席的場合鬨出笑話。
“聰明與否,如何判定?”夏侯徽也有些為難了。“若是我覺得她聰明,你卻覺得她笨,奈何?”
德陽公主和謝夫人也覺得有理。這個的確不太好判斷。就連夏侯琰也豎起了耳朵,悄悄地看著曹苗,看他有什麼辦法解決這個問題,判定司馬果是聰明還是笨。
“這個好辦。”曹苗胸有成竹。“到了那一天,我提十個問題,一式三份,除了司馬果,你和小妹也要回答。如果比小妹還好,那就是太聰明。如果比你還差,那就是太笨。如果司馬果能答出的題在你和小妹之間,就符合我的要求。”
夏侯徽哭笑不得。她是看明白了,曹苗這是恨上她了,處處針對她,剛才說她醜,現在又說她笨。
“如果我答得比小妹還好呢?”夏侯徽忍不住問道。
“不可能。”曹苗歪著腦袋想了想,又說道:“如果真是這樣,隻要司馬果的成績在你們之間就行。”
夏侯徽笑了一聲,舉起豐腴的手。“君子一言?”
曹苗瞅瞅她,伸出手掌,看了看,很不情願地和夏侯徽擊了三掌,然後迅速收回來,用衣角不停的擦,就像沾上了什麼臟東西似的。夏侯徽又好氣又好笑,心情也變得輕鬆起來。
“阿琰,你可不能配合他舞弊。若是讓我知道你和他私下接觸,不管你們說些什麼,我都不答應。”
夏侯琰一愣,隨即叫道:“姊姊,你都說些什麼,我何嘗和他私下接觸?我隻是找青桃玩而已。”她很快又明白過來。“我知道了,你是怕輸給我,沒臉麵,對吧?那我可要和你比一比,讓你知道,我可以光明正大的勝你,根本不用舞弊。”
夏侯徽含笑打量著曹苗,神情得意。“那自然再好不過。到時候,就讓他看看,究竟誰聰明,誰笨。”
曹苗翻了個白眼,沒理會夏侯徽,轉身對夏侯琰說道:“你這麼喜歡青桃,要不讓她到你家住幾天?要不然的話,又有人要說我們私下接觸,有舞弊的嫌疑了。”
夏侯琰求之不得,拍手稱好。
夏侯徽本想表示反對,轉了轉眼珠,又什麼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