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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麵糗了曹纂一通,夏侯序既開心,又忐忑。
曹纂可不是什麼君子。這次吃了虧,下次有機會一定會報複。不管是論文還是比武,他都不是曹纂的對手。一旦發生衝突,必然吃虧。
想來想去,似乎隻有抱緊曹苗的大腿。同輩人中,真正能治住曹纂的人隻有曹苗。
夏侯序家的莊園在城北邙山。出了雍丘邸,曹苗向北而行,準備由大夏門出城。經過金市時,他停了一下,去老劉的店裡取了幾副新打造的鐵爪和一些其他工具。
老劉是尹模的耳目,但他和韓東關係極好。這次韓東奉命去江東部署細作網,老劉也被選中。再過幾天,他就要起程了。雖說是離開洛陽,趕往江東,但他老家是壽春的,實際上離家更近了。
曹苗和老劉聊了幾句。韓東向他彙報了老劉的情況,希望他能親自麵試一下。在他的構想中,老劉會是一個很關鍵的人物,甚至可能安排成建業的聯絡人。
老劉不知道曹苗與韓東的真正關係,回答得很謹慎,可以說是滴水不漏。曹苗對他很滿意。
出了城不遠,曹苗在一片小樹林停下。芸娘下了車,走進小樹林,過了一會兒,幾輛馬車駛了出來,與曹苗等人合為一隊,繼續北行。
任大娘上了曹苗的車,含笑致意。“呂公子,彆來無恙?”
曹苗哈哈大笑。“多謝大娘關心。果然薑還是老的辣,明明知道你就在洛陽城裡,我就是找不到你。”
任大娘矜持地笑笑。“狡兔三窟。在這亂世之中存身,不得不謹慎些,想來呂公子也能理解。”
曹苗點點頭。“大娘已經知道我的真實身份,能否投桃報李,也讓我對大娘多一分信任?”
任大娘沉吟片刻。“公子以呂為姓,想必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我倒是希望公子能夠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的?我們之前應該沒有過接觸。”
“你真是參與刺殺董卓的那個奇女子?”
任大娘轉頭看向窗外,眼神有些迷離。過了一會兒,她收回目光,淡淡地笑道:“奇女子不敢當,隻不過是配合王司徒,做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而已。”
“大娘這些年在洛陽,還有沒有興趣再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任大娘微微一笑。“公子,一晃四十年,我已經不是那個青春年少的女子,隻是一個苟延殘喘的黃麵老嫗,還能幫上什麼忙呢?”
“雖然大娘風韻猶存,甚至增添了歲月的沉澱,更加迷人。可是我需要的不是大娘的容顏,而是你的氣度,你那種見過大風大浪,看淡人生的氣度。有你居中調度,我會從容許多。”
任大娘詫異地看著曹苗,眼中閃過一絲異色。過了一會兒,她笑道:“不瞞公子,從孫權有意立都建業開始,我們就在建業安排了耳目,隻是時間尚短,不及洛陽穩妥。公子若想大用,開銷可能會多些。”
“要多少?”
“至少三千金,可能會高達萬金。”任大娘盯著曹苗,嘴角似挑非挑。
曹苗想了想。“合理。不過我現在還沒有這麼多錢,先給你一千金,如何?”他笑了笑。“想必大娘也知道,行間江東是九死一生,我雖是宗室,也沒有那麼高的覺悟,但凡有一絲可能,我都不會去。請大娘出山,也隻是預防萬一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