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苗剛剛運動完,正與知書、如畫沐浴嬉戲。
聽說夏侯徽去而複返,說附近出現了山賊,可能會有衝突,他就知道不妙。
曹纂還沒動手,已經驚動了老狐狸司馬懿。不用說,肯定是司馬懿在山外留了暗哨。曹纂一到,立刻驚動了他們。司馬懿也很果斷,直接將司馬果送入莊中。戰鬥還沒開始,曹纂的目標就落空了。
雙方的實力差距有點大啊。
曹苗將雙臂搭在浴池邊緣,由知書、如畫按摩手臂,心裡卻在想著如何應付。現在派人去通知曹纂撤退肯定是來不及的,說不定還會被司馬懿抓個正著。再說了,也沒必要,真要打起來,倒黴的是曹纂,丟臉的是曹休,又不是他。
既然如此,我何不坐山觀虎鬥,看曹休到時候怎麼收拾殘局。
一想到曹休,曹苗就忍不住想歎氣。論能力,論氣魄,論決斷,曹休真是樣樣不如人,如果不是因為他的血脈,他根本不可能成為大司馬。換成他是司馬懿,也會看曹休不爽。
曹苗答應了張春華等人入莊借宿的要求,卻沒有足夠的房間提供給她們,隻能委屈她們擠一擠。這樣的事不用他親自出麵,自有夏侯序去操持。
夏侯序也是第一次處理這件事,事先又沒準備,被搞得焦頭爛額。尤其是他心裡擔心曹纂,一心想派人去通知曹纂,卻又無法抽身。他想找曹苗商量一下,曹苗卻睡了,根本不見他。
夏侯序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手忙腳亂,頭上的汗一層接著一層,怎麼也擦不乾淨。
無奈之下,夏侯徽主動承擔起了協調工作。她將張春華、司馬果安排在德陽公主的院子裡,又讓夏侯琰出麵找青桃,希望能將跟著一起來的司馬氏諸女安排在青桃、紅杏等人的住處。至於青桃、紅杏等人,就請她們在曹苗的房裡擠一下。反正她們都是曹苗的侍妾、婢女,也沒什麼好避嫌的。
事涉曹苗本人,青桃不敢做主,來請示曹苗。
曹苗一口拒絕。不行,我好夢中殺人。青桃等人不是從小就侍候我的婢女,就是我花重金買來的胡姬,殺了哪一個都是損失。你們就在外院擠擠吧,反正就一夜,忍忍就過去了。
外院也有房間,主要是供衛士、奴仆、雜役們居住,條件肯定不如青桃等人。隨司馬懿來的那些司馬一族的女子雖說不是司馬懿的女兒,身份卻不比司馬果差多少,讓她們借住青桃、紅杏等人的房間已經是委屈了,住下人的房間,尤其是男子的房間,顯然不合適。
更何況曹苗這個“夢中殺人”的理由,實在讓人無語。
夏侯徽一怒之下,親自來找曹苗理論。
曹苗和知書、如畫沐浴完,剛穿上衣服,準備睡覺,根本沒想到夏侯徽會闖進來。聽到外麵夏侯序絕望的驚呼聲,曹苗愣了一下,也來得及掩好衣襟,擋住要害部位。
“你欲如何?”曹苗一臉驚恐地看著夏侯徽。
看著衣衫不整的曹苗,臉色緋紅、神情嬌媚的胡姬,夏侯徽也覺得自己太冒失了。夜闖內室,不管有什麼樣的理由,這都是有違禮節的,傳出去難免為人譏笑。隻是已經到了這一步,再退出去也與事無補,她隻能硬著頭皮,微微欠身。
“鄉公,太尉乃三公之首,司馬氏也是溫縣大族,諸女皆未出閣,讓她們住奴仆、雜役的房間,實在太過了。傳出去,隻怕與鄉公名聲有礙。”
曹苗啞然失笑。“你過慮了。名聲這東西,我本來就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