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則兄,你相信是虎步營嗎?”徐祥看著手中的腰牌,苦笑道。
胡綜歎息道:“是不是,並不重要,敲打敲打麋芳,卻是有必要的。魏蜀都不會坐視大王稱帝,搞點小動作在所難免,讓他們互鬥,總比他們有默契好。”
“有理,那就這麼辦。”徐祥將腰牌收起,又道:“偉則兄,你有沒有注意到,這些山賊的戰法與公主麾下士卒的戰法有相似之處?”
胡綜轉頭看著徐祥。“的確如此,可是殊道同歸,誰知道始作俑者是誰?我聽說,諸葛孔明於練兵頗有創見,虎步營的確是中軍精銳,或許是魏軍與之交鋒,有所啟發?”
徐祥又歎了一口氣。“誰知道呢?我隻知道一點,不管是魏軍,還是蜀軍,都是我們的對手。你我如果不能見賢思齊,以後更沒顏麵可言。還能不能在大吳朝堂立足,真不好說啊。”
兩人相視苦笑。
——
孫魯班策馬趕上孫夫人,並肩而行。
初戰告捷,她的心情大好,隻是孫夫人的神情冷漠,她也不敢表現得太得意。
“大虎,這幾天等急了吧?”孫夫人突然說道。
孫魯班一愣,茫然問道:“姑姑,你說什麼?”
“一直沒讓你去見他,心裡不急?”
孫魯班“哦”了一聲,恍然大悟,隨即“嘿嘿”笑了兩聲。“姑姑不讓我見,自有道理,我聽姑姑的。”
“不錯,這幾日雖有些神不守舍,終究沒有誤了正事。若能少看幾眼,就更好了。兵法有雲:先為不可勝,再為可勝。不可勝在我,可勝在敵。你想戰勝他,就要先讓自己立於不敗之地。”
孫魯班若有所思,詫異地看著孫夫人。“姑姑,你說得有道理。我怎麼沒想到兵法還可以用在這種事上?姑姑,你快說說,我要怎麼做,才能讓他聽話?”
“你覺得他會聽話嗎?”
孫魯班撓撓頭,訕訕地笑著。連姑姑都這麼說,看來讓曹苗聽話是不可能了。
“兩軍交戰一樣,你不可能指望對手聽你的話,你隻能想辦設法,或威逼,或利誘,讓他不得不按你的希望進行選擇。攻,則攻其必救。守,則使他無處措手。如此,才能進退由我,百戰不殆。”
孫魯班恍然大悟,眼中露出崇拜的神采,目不轉睛地看著孫夫人。孫夫人被她看得不自在,扭頭瞪了她一眼,本想再說幾句,又有些心虛。
“回營之後,你去小院看看他,將這場戰鬥告訴他,看看他是什麼反應。”
“喏。”孫魯班心情大好,忍不住露出笑容。
“另外,我設宴為你慶功,他如果有興趣,一起來吧。”孫夫人頓了頓。“你父王登基在即,魏蜀間諜必有動作,我的事情很多,不能將他留在解煩營內,要換個地方。”
孫魯班微怔,心中不安。“姑姑,你準備將他送到哪兒去?”
“自然是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孫夫人麵帶微笑。“直到你父王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