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不出的消息,我也未必能問出來。”曹苗打量著四周,眼角的餘光卻在觀察孫夫人。當他發現孫夫人的目光落在夾牆上,卻遲遲不說話時,他又道:“不過再問一次也沒什麼損失。夫人,我去看看?”
孫夫人點點頭。孫魯班剛要跟上去,卻被孫夫人拽住了。看著曹苗出了後堂,孫夫人用下巴示意孫魯班看夾牆。孫魯班看了半晌,茫然不解。孫夫人帶著她來回走了兩圈,她還是不懂孫夫人要說什麼。
孫夫人說道:“你不覺得這堵牆太厚了嗎?”
“沒。”孫魯班再次打量了一番,還是沒看出來。
“你看看門裡門外,同一堵牆,離門框的距離有沒有區彆?”
孫魯班再次查看,頓時如夢初醒。孫夫人說的這堵牆是內室、外室與後堂的夾牆,中間用一道牆,牆上有門,隔開內室、外室。內室的牆離門的距離,明顯要比外室牆離門的距離小一些。
所以,內室的牆看似與外室的牆是同一堵牆,厚度卻有明顯區彆,隻是她沒有注意到罷了。
孫魯班思考的時候,孫夫人已經曲指在牆上輕叩起來,沒過多久,就在牆角發現了一個洞。孫夫人蹲下去,用手摸了摸,很快就找到了破綻,從腰間抽出拍髀,輕輕一撬,就從看似完整的牆上取出一塊磚。磚的中心是空的,裡麵嵌著一隻銅盒,打開銅盒,幾卷紮得很仔細的文書出現在眼前。
孫夫人輕輕籲了一口氣,伸手按了按跳得有些快的心臟。
孫魯班站在她的身後,看著這些文書,也緊張的屏住了呼吸。
——
曹苗打量著被捆在一起的俘虜,來回走了兩圈,最後在一個臉色蒼白的年輕漢子麵前蹲了下來。
“姓名,籍貫。”
“王宇,京兆扶風人。”
“扶風人?”
“是的。”王宇低下了頭。“先父初平年間,因董卓作亂,逃入益州。”
“然後成了鄭家的部曲?”
王宇不說話,隻是點頭。
“你跟著鄭廙,不止是保護他這麼簡單吧?”曹苗淡淡地說道:“你雖然和他們綁在一起,但身上的衣服不一樣,臉也白得多,想來不用經常外出。”
“我……”王宇吭吭哧哧的不說話,其他人卻或者輕哼,或是冷笑,一個個眼神不屑。
“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們,不管能不能抓住鄭廙,你們都死定了,一個也彆想回益州。”曹苗站了起來,俯身打量著這些俘虜,聲音也變得陰冷起來。“當然,鄭廙也逃不掉,客死他鄉是大概率的事。你們要是願意與他一起上路,我可以成全你們。食君之祿,忠君之事,生死以之,也是人之常情嘛。”
“我……”王宇忽然抬起頭。“我說。”
“畜生,你敢……”一個肌肉虯結的青衣壯漢破口大罵。
話剛出口,曹苗飛起一腳。壯漢粗壯的脖子應聲而折,頭以詭異的角度歪著,口中絲絲有聲,抽搐了兩下就不動了。俘虜們被曹苗的狠厲嚇得目瞪口呆,有人直接嚇尿了褲子,一股熱騰騰的尿臊味彌漫開來。
良久,王宇顫聲說道:“我……我知道,他經常和一個……姓費的校尉見麵。”
“彆急,慢慢說。姓費的校尉長什麼樣,什麼口音,經常在哪兒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