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欲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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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陸府,曹苗打了個寒戰,不安地看向四周。
孫夫人興致正高,笑道:“怎麼,怕了?”
“感覺不對。”曹苗縮著脖子。
“不對就對了。”孫夫人警惕的目光掃過四周。“如果曹纂真是奉魏帝之命來殺你的,今天是他最好的機會。他如果不來,反倒不正常。”
見曹苗東張西望,她沒好氣的說道:“你坐穩點,彆露了破綻。”
“我怕啊。”曹苗叫道。
“有我在,你有什麼好怕的?我都說了,這鎧甲很結實,你沒那麼容易死。”她頓了頓,又看著曹苗,眼神不善。“你剛才當著我的麵,提及我父親的名諱,是故意的嗎?”
曹苗一愣,隨即大聲叫屈。“你這可是欲加之罪啊。令尊名諱那麼常用,誰能保證次次都能避開?你摸著良心想一想,你自己有沒有說過這個字?”
孫夫人斜睨著曹苗。“說了就是說了,找那麼多理由乾什麼?我隻是提醒你,陸遜不是普通人,容不得你胡言亂語。這樣的失誤,彆人不在乎,或者不敢揪住你不放,陸遜卻沒什麼顧忌。真要在大王麵前說你一句,你多少要吃點虧。”
曹苗這才明白孫夫人的用意,點頭答應,以後一定注意這些細節。
兩人並肩而行,一邊討論剛才審訊的結果,一邊留神注意四周的動靜,隨時準備應變。孫夫人是希望曹纂來,曹苗則知道曹纂一定會來。雖然有筒袖鎧防身,卻不是萬無一失。
萬一射中臉了呢?重弩又不是高精度的狙擊槍,差個幾尺很正常。
曹苗還有一個擔心。他一直沒搞清楚隱蕃背後的黑手究竟是誰,諸葛亮的嫌疑固然很大,曹叡也不是一點可能性沒有。如果是曹叡想讓孫權為他火中取栗,那他傳回袁嵩的消息,必然會引起曹叡的警惕,甚至有借刀殺人,消除隱患的可能。
曹叡傳回的消息中,沒有一句否認之辭,這不能不讓人生疑。
這些話,他沒有和孫夫人提及,自己心裡卻不能不打個問號。
一行人漸漸離開武昌最熱鬨的住宅區,經過番市附近,走上長堤。
武昌宮、解煩營就在長堤的儘頭。
孫夫人有些失望地勒住了坐騎。“看來那曹纂和他父親曹休不同,是個有心無膽的鼠輩,這麼好的機會也不敢用。他準備在西施舫附近潛伏多久?”
曹苗看看孫夫人。“或許是夫人的意圖太明顯了吧,又是精鎧,又是大弓,誰見了都會覺得不對勁。”
“那怎麼辦?”孫夫人皺眉道:“難道你我穿著常服,隻帶幾個隨從,郊外走馬?”
想到上次和孫魯班郊外走馬,曹苗怦然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