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纂吃了一驚,眼珠子差點掉出來。“所有的將士?”
曹苗點點頭,很是擔心。前線不僅有大將軍曹真,還有曹植和夏侯績。
不過,這不是他現在最關心的事。“對我上次送回來的消息,大司馬怎麼看?”
曹纂也不笑了,默默地擦著臉上的血,半晌才道:“他什麼也沒說。”
曹苗轉頭看著曹纂。“什麼也沒說?”
曹纂鄭重地點點頭,眼神惶恐。曹苗轉念一想,明白了。收到這樣的消息,一向性急的曹休居然什麼也沒說,本身就有問題。這一點,連曹纂都感覺到了,隻是不好說得太明白。
這麼說,曹休應該知道點什麼,隻是他不能宣諸於口。
“洛陽那邊有什麼反應?”
“也沒有。上次給你的消息就是陛下的原話,沒有任何改動。”
曹苗反複揣摩了很久,最後對曹纂說道:“你消停一段時間,除非有機會乾掉陸遜,否則不要輕易出手。解煩營會全城搜索你,如果沒有安全的藏身之處,最好退出武昌。”
“陸遜會留在武昌嗎?”
“可能性不大。”
“那好,我在路上等他。這一次我親自動手,扭斷他的脖子。”曹纂想了想,又道:“你剛才用的是什麼拳法?勁道好生古怪,我怎麼擋都擋不住。這樣勁道能打穿陸遜身上的精鎧嗎?”
“精鎧是打不穿的,但精鎧裡麵的人卻未必。”曹苗站了起來,撣撣身上的塵土。“這種勁道太難練,費時費力,還未必能練成,你還是彆想了,準備一杆精鋼打造的短矛更實用。再好的鎧甲也擋不住近距離的突刺,以你的力量,隻要近了身,陸遜必死無疑。”
曹纂斜著眼。“你是不肯教我吧?”
“我就是不肯教你,如何?”曹苗破口大罵。“你那一箭差點射死我,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存心的?”
曹纂嚇了一跳,連忙辯白。“我怎麼會……”
“萬一有詔書呢?”
“萬一……”曹纂咂了咂嘴,撓撓頭。“這還真是個麻煩。”
“所以啊,我今天來見你,就是想告訴你一件事。從現在開始,我不相信任何人,也不存在互相配合這種事。任何想對我動手的人,我不管他是真是假,先出手滅掉他,不管他是誰。”
曹苗舉起手,慢慢捏成拳,盯著曹纂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你聽明白了嗎?”
曹纂打了個寒戰,點頭如搗蒜蒜。“明白,明白。”
“還有,你幫我給大司馬帶句話。如果他隻顧自己的富貴,不在乎曹氏的江山,那就彆怪我做事太絕。孫權一心要取合肥,他要是不幫我搞清真相,我就幫孫權取合肥,一直打到洛陽,向袁叡討個說法。”
曹纂嚇了一跳。“允良,你可彆急著下結論,這不是還沒搞清楚嘛。一定會搞清楚的,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