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夏侯徽捂住了嘴。
曹苗沒好氣的瞪了夏侯徽一眼。“舌頭伸出來? 我看看究竟有多長。”
夏侯徽打量了曹苗片刻? 看不出真假,也覺得自己過於隨便,近乎輕佻? 不太合適。雖然她很想問問曹苗究竟有沒有勾引孫夫人,卻問不出口。
她抱著腿,將下巴擱在膝蓋上,轉頭看向彆處,心情有些莫名的低落,卻說不上來理由。
也許和這天氣有關吧。
“說說。”曹苗扯了扯夏侯徽的胳膊。“我是正經向你請教的。”
“你為什麼要問我?我又不認識她。”
“可是你們有相似之處。”
夏侯徽詫異地回過頭,打量著曹苗。“我……和她有什麼相似之處?”
“嗯,當然了,隻是某些方麵相似而已,並非完 全相同。”
“那你說說,我和她哪兒相似?”
曹苗不緊不慢地說道:“比如說,你們都與普通女子不同。出身好,能力強,不安心做一個普通的主婦,都有一顆建功立業的心思。”
“我可沒有……”
“你隻是沒想過。”曹苗打斷了夏侯徽。“你知道你什麼時候最好看嗎?訓德思的時候。”
夏侯徽轉了轉眼珠,有點不好意思。她最近的確經常訓斥曹纂,而且很享受這種感覺。看到在部下麵前威風八麵的曹纂俯首聽命,她有一種莫名的成就感。
“自信的人最美,就像孫夫人引弓發射的時候,好看得不得了。”曹苗抱著腿,輕輕搖晃著身體,輕聲笑道:“那次遇伏,我險些喪命,孫夫人策馬而來,引弓怒射,那叫一個颯。”
夏侯徽遲疑了片刻。“你當真這麼以為?”
“為什麼不?”
“男子不是……”夏侯徽沉吟著,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她訓曹纂沒什麼稀奇,那個大傻子從小就被她訓慣了,從心底裡就有點怕她,不敢反抗。可是其他人則不同,比如她的兄長夏侯玄、丈夫司馬師,雖然也常常稱讚她考慮周全,心思巧妙,但他們都是居高臨下的誇獎,甚至有些抵觸,而不是像曹苗這樣發自內心的欣賞。
就這一點而言,他的確與眾不同。
或許這就是孫夫人、孫魯班信任他的原因?
“如果我是孫夫人的話,我至少會欣賞你。畢竟,能夠欣賞她的人不多。”夏侯徽轉過頭,斜睨著曹苗,嘴角挑起淺淺的孤度。“何況你的身份和能力都超過她,沒有崇拜她的必要,隻是純粹的欣賞。”
曹苗點點頭,想了想,又道:“要是這麼說,那你是不是也欣賞我?”
夏侯徽搖搖頭。“不然。孫夫人以武立身,而你的武藝傳自仙人,不弱於她,沒有必要崇拜她。我不習武,也對武事沒興趣,我們……”她指了指曹苗,又指了指自己。“道不同,不相為謀,也談不上互相欣賞。”
曹苗“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夏侯徽粉臉泛紅,嗔怒的看著曹苗,欲言又止。
曹苗站地起來,拍拍屁股。“多謝你的建議。我再努努力,爭取和她互相欣賞,靈肉交融。”
“你們?”夏侯徽瞪圓了眼睛,到底還是沒能藏住熊熊燃燒的八卦之火。
“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