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曹苗咂咂嘴。“不要這麼凡爾賽,行不行?”
夏侯徽微怔。“凡爾賽?什麼意思?”
“就是你這樣,假謙虛,真炫耀。”
“咄!”夏侯徽啐了曹苗一口,忍不住笑出聲來,隨即又覺得不妥,連忙忍住。笑容忍住了,臉上的紅暈一時半會兒卻消不掉。曹苗看得真切,揚揚眉。“原來你也會臉紅。”
“我為什麼不會臉紅?”夏侯徽瞋了他一眼。
“哈哈,不說了,不說了。”曹苗揚揚手,回歸正題。“說正事。你的書信,我收到了,鄧艾被我留下了,現在和德思一起,從小路進襄平,到了之後,會派人和他們聯絡。我不太方便,到時候可能需要你出麵。從現在開始,你要經常往外走走,做好鋪墊。”
“我露麵,怕是會引起魏國細作注意。”
“戴個麵紗吧,或者化個妝,改穿遼東的衣服。另外,我會安排人和你接頭,讓他們向你彙報相關情報。能處理的事,你就直接處理了,有問題,再和我聯絡。”
夏侯徽目光微閃。“你就這麼信得過我?”
“希望你不要辜負這份信任。”
夏侯徽歪歪頭。“我為什麼要幫你?”
“你不是幫我,你是幫阿琰。”曹苗咧嘴一笑。“阿琰不肯回洛陽了。”
夏侯徽盯著曹苗看了半晌,歎了一口氣。“果然。我就知道你對阿琰彆有用心,隻是攔不住。”她抬頭看看隱約能看到身影的飛廬。“你若辜負了阿琰,彆怪我翻臉。還有,我妹妹不能為妾,你可想好了。”
“那你呢?”
“什麼?”
“你做不做妾?”曹苗趴在車窗上,笑嘻嘻的看著夏侯徽。
“呸!”夏侯徽變了臉色,“呯”的一聲關上了窗戶。曹苗眼疾手快,及時避開,哈哈一笑。他敲了敲車窗。“唉,開個玩笑,你彆當真。說正事,我想去一趟代郡,這裡的事就交給你了。”
夏侯徽將車窗拉開一條縫,露出半張臉。“你去代郡作甚?”
“有件事要查一查。”
夏侯徽想了想,點頭答應。“避一避也好。你的名頭太大,公孫淵警惕性很高,很多事都不方便做。”
曹苗嗯了一聲。還是夏侯徽聰明,一聽就明白了。當然,她猜不到全部,現實更魔幻,總有你想象不到的事發生。
曹苗向夏侯徽交待了和張威接頭的辦法。青桃如今儼然是夏侯徽的密友,張威統領的力量自然也歸夏侯琰一係,這不是他想阻止就能阻止得了的,不如痛快一些。這次去代郡,他就是想看看有沒有機會找到另一支力量。
不管夏侯徽、夏侯琰可不可信,他都不能將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一個人的身上。
夏侯徽聽了,也頗有些意外。她知道青桃是張泉的女兒,卻不知道張泉還有這麼多舊部。對曹苗將這麼多力量交給她,她既興奮,又有些不安。
“允良,這……不合適吧?”
“合不合適,你看著辦。阿琰的未來,不在我的手裡,在你自己的手裡。”曹苗回頭看看樓船。“我們的對手很強大,此行隻是小試牛刀。如果能公孫淵都對付不了,就彆想洛陽的事了。你們姊妹倆都隨我出海吧。姊妹兩個聯手,應該鬥得過姑侄兩個吧。”
夏侯徽若有所思,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狠狠的瞪了曹苗一眼,咬牙切齒的喝道:“滾吧,看見你就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