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96 你們玩得挺花啊(1 / 2)

但很快趙禮輝就回過神了, 他看了眼四周,然後小聲跟陳萬生道:“……那種事,又不是非得晚上做, 而且外麵也不是不可以。”

他到底在說些什麼?

趙禮輝屈辱地閉上嘴。

為了給男主“出主意”他都是付出太多了!

陳萬生卻聽得雙眼微亮,他看向趙禮輝的眼神帶著幾分震驚, “想不到, 你們玩得挺花啊。”

“我可沒有啊!”趙禮輝一本正經, “我房間夠多,壓根不需要來這一套, 這不是你覺得沒機會嗎?我說的這些都是機會啊。”

“有道理,”陳萬生微微酸了一下趙禮輝家的情況,然後在心裡算了一筆賬,如果重新再租一間屋子, 或者是退了安家的房子,再去租一個兩間屋子的連房, 那確實要支出一筆錢……

於是他又回去跟孫寶珠商量, “重新租房子不劃算,而且你不是不想讓我娘在這邊長待嗎?那孩子能送去廠托兒所的年紀,就讓我娘回去唄, 你覺得呢?”

是啊。

孫寶珠驚住,這要是再租了一間屋子, 那婆婆不就有借口住下來了嗎?

“行,就按照你說的去做吧, ”孫寶珠思來想去後, 覺得這房子確實不能再租一間,於是答應了陳萬生所說的事,“但你可得答應我, 以後我和你娘發生爭執的時候,你可得站在我身邊。”

“那是一定的,一定,”陳萬生見她答應下來,這心裡一下就鬆了口氣,與此同時也十分感謝趙禮輝給自己出的點子,這真是好兄弟啊!

此時趙禮輝正和劉耀祖在他們常聚的國營飯店吃飯。

“你最近怎麼又和那小子走近了?”

劉耀祖酸溜溜地問道。

“劉哥,”趙禮輝露出一個大大的笑,“你要相信我,在我心裡你才是我認定的兄弟,他,就是一虛假友誼。”

劉耀祖聽得心裡舒服,給趙禮輝倒上一杯酒,端起自己的酒杯和對方碰了一下後,壓低嗓門,“你是不是想打入內部,如果他有什麼壞心思,你就好知根知底地去弄他?”

“你怎麼這麼熟悉這種計策?”

趙禮輝沒有否認,和劉耀祖來往這麼久,他也知道對方是個什麼樣子的人,口風緊,為人義氣。

“因為我當年就是這麼搞一個人的,他三天兩頭找我麻煩,”劉耀祖冷哼一聲,“我原本啊,也恨不得見一次就把對方打了一次,可我爹教我,這種人最好不要和他硬碰硬,有的是彆的法子收拾對方,所以我啊……”

聽了劉耀祖幾年前的事兒後,趙禮輝對他豎起大拇指,“我現在和你差不多吧,也是他們先起了壞心思,不然我能弄他們?你知道的,我們都住在一條巷子,我老娘老爹還有我媳婦兒,可以說都和他們家有點仇。”

“那我就放心了,”劉耀祖嘿嘿笑,“說實話,我的兄弟不多,你是其中之一,我還真不想願意你跑去跟我看不上眼的人玩兒。”

“都一樣,”趙禮輝和他碰了一下杯子,“劉哥,我們友誼長存!”

“友誼長存!”

劉耀祖樂嗬嗬地跟他碰杯,“欸,你修得了台燈不?外國貨,上麵是燈,下麵是桌子,連接在一起的,謔,聽說是從海外輪船拉出來的,可貴嘞!”

“可以啊,我能修!”趙禮輝雙眼一亮,這不是又來活兒了嗎?

“那家人挺講究的,你要是能行,”劉耀祖一邊扒飯一邊叮囑著,“咱們吃了飯後,我們先回你家,你洗個澡換一身衣服,再跟我去那邊。”

“喲,什麼人家這麼講究?”

“祖上是當官的,”劉耀祖讓他放心,“現在的子孫有工人也有領導,反正挺大一家子人,但都沒出過事。”

聽到這,趙禮輝也知道穩了。

於是按照劉耀祖所說的去做,回家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他收拾好出來時,劉耀祖正坐在堂屋裡嘎嘎樂地看電視,見他好了,劉耀祖跟葉歸冬他們打了招呼,便跟提著修理箱的趙禮輝出門了。

他依舊是騎著劉老爹那個三輪車帶著趙禮輝去的。

怎麼說呢,從這家人的房子外表來看,和趙家差不多,但是進了院子後,就發現這一扇門進去,有一個非常大的院子。

差不多就是趙禮輝左右鄰居兩麵牆全部打通,然後修了一大排房子的那種。

主人家說話很和氣,氣質也非常好,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養大的孩子。

趙禮輝也沒多看,跟著人來到那個大台燈麵前。

好家夥,金燦燦的真好看,就算是鍍金的那也貴啊。

趙禮輝把台燈檢查了一遍,然後打開修理箱,劉耀祖蹲下身給他打電筒,畢竟台燈的線路在它桌子下麵,得把頭探進去才行。

忙了差不多四十分鐘,趙禮輝把線板插上,台燈一下就亮了,整個房間都明晃晃的。

“多謝多謝,”主人家滿臉感謝地把紅包塞給趙禮輝,“這台燈啊,是我祖父的心愛之物,我找了好人多都不敢修,要不就是沒頭緒,趙同誌,你可真厲害。”

“過獎了過獎了,”趙禮輝謙虛得很,和對方客氣兩句後,就和劉耀祖離開了。

出了人家大門,二人相視一笑。

“劉哥,你這次給我介紹的活兒,主人家可大方了。”

趙禮輝支開紅包掃了一眼裡麵的錢,挑眉說道,“請你乾什麼好呢,你說。”

“不用,”劉耀祖嘿嘿一笑,“我之前求人家辦件事,人家剛開始沒有應下,剛才給我了眼色,我明兒過來再跟他談一談,說起來還是你幫了我大忙呢。”

“真話?”

趙禮輝問。

“我還能用這事兒騙你?”

劉耀祖衝他擠眉弄眼,“行,是兄弟咱們也彆太客套,這個月月底我和我媳婦兒休息那天,你來家裡吃頓便飯。”

“沒問題,”劉耀祖把胸口拍得作響,他硬是把趙禮輝送回水井巷後才回家的。

葉歸冬剛洗漱好,抱著換下的衣服出來,就看見進院門的趙禮輝。

“回來了,怎麼樣?”

“收獲很大,”趙禮輝笑嘻嘻地看了眼堂屋正在收拾的趙大根二人,知道家裡沒彆人後,趙禮輝把院門閂上。

葉歸冬把衣服泡上,和趙禮輝一起走進堂屋。

趙禮輝掏出那個紅包,遞給葉歸冬拆開。

“好家夥,”趙大根看到裡麵拿出來的錢倒吸一口涼氣,“六塊錢!你修了個啥啊,六塊錢!”

“一個瞧著很奢華貴氣的台燈,”趙禮輝把工具箱放好笑眯眯地走過來,“多虧了劉哥的介紹啊,我跟他說了,月底我和歸冬休息的時候,請他過來吃晚飯。”

“應該的,”陳翠芳連連點頭,“不能讓人家白介紹!”

“娘說得對,”葉歸冬也應著,然後把那六塊錢遞給陳翠芳,“娘,這個月的生活費。”

“初一那天不是給了嗎?”

陳翠芳不要。

“這個月想吃好點,娘您就收下吧,”趙禮輝笑道。

“想吃多好?”

趙大根問。

“多買點白麵,想吃饅頭和餃子。”

葉歸冬說。

“包子我也喜歡,魚也喜歡,”趙禮輝應著。

“那我明兒就蒸饅頭,做紅燒魚。”

陳翠芳樂滋滋地收下了,手一揮就定了明兒的菜單。

一家人和和美美地說了一會兒話,趙禮輝去洗漱,回來後寫了三千字小說,然後睡下了。

“我們的涼席有點毛刺了,”第二天早上把衣服洗來晾好,回房換衣服然後看了眼他們夏天涼席的趙禮輝,一邊喝粥一邊跟陳翠芳道,“你們的涼席怎麼樣?”

“也毛邊了,”陳翠芳夾起一筷子泡蘿卜絲,“我正準備找之前那位師傅重新給咱們編三床涼席出來呢,你們大哥之前睡的涼席久了沒人用,都潮得不能睡了。”

“那確實得一起編,”趙大根很讚成,“現在跟師傅說好,早點拿回家可以等太陽好的時候多拿出去晾曬幾次,天熱的時候睡著才舒服。”

“說起來,”葉歸冬想起趙禮生夫婦,“大嫂他們這月還沒來信是吧?”

“沒呢,”陳翠芳也惦記著,“也不知道這小兩口的日子過得怎麼樣了。”

“這春耕忙,他們還要修路,又要開荒,肯定更忙,哪有機會寄信啊,”趙大根想到生產隊那邊的條件,“我想再過些日子,等他們忙完了就有信了。”

“也是,”趙禮輝點頭,“我吃好了,你們慢點吃。”

他起身把自己的碗筷拿到灶房清洗乾淨,然後在院子裡熱身幾下,等感覺差不多後,便挎著布包出門上班了。

日子一天天過著,趙家院子後麵的菜地裡,栽種的菜苗和撒上去的種子都長勢喜人,今天是三月三十,是趙禮輝夫婦休假的日子,也是請劉耀祖來家裡吃飯的日子。

一大早趙禮輝就去菜市場買菜。

劉耀祖喜歡吃豬蹄,趙禮輝準備搞一條大豬腿回去,鹵肘子鹵豬蹄不就有了嗎?

再買點豬下水回去,那就更豐盛了。

家裡有鹵料,吃過早飯後,趙禮輝就開始在院子裡架起大鍋熬製鹵料。

陳翠芳和葉歸冬把豬下水洗乾淨,又將大豬腳收拾出來,趙禮輝過來剁成比較入味的塊頭,等鹵料熬得差不多後,就開始往裡麵下豬腳、豬肘還有豬下水等。

陳翠芳跑去找吳嬸子和楊六嬸,讓她們把需要鹵的東西都送過來。

葉歸冬也在院門口喊了一嗓子,家裡今天鹵東西,有需要幫忙鹵的就趕緊來。

水井巷的住戶家裡要鹵東西,都是這麼做的,趙禮輝他們曾經也跑去請彆人幫忙鹵了東西,輪到自家有鹵料時,當然也不會忘記這些鄰居們。

很快趙家院子就來了不少人。

大多數人都是鹵素菜。

葉歸冬和趙禮輝一個一個地來,把每家的東西都做了記號放在大漏鬥中,這樣鹵好了後,直接把大漏鬥提出來倒進他們帶來的碗裡就行了。

中午切了點豬下水下飯,容師娘豎起大拇指,“這鹵料味道好,沒有苦味。”

“以前的老鹵料方子鹵出來的東西就是帶著苦味,後來老三改了幾味後,就沒苦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