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禮輝被調到安常康所在的車間門上班,而汪時則是來到黃追嶽所在的車間門,他拿到四級技術證了。
黃追嶽結婚那天,趙禮輝和葉歸冬都在上班,所以他們去吃的夜席。
黃家也是市區的人,但是黃追嶽的兄弟多,所以家裡住不下,後結婚的都是自己在外麵租房子住著。
趙禮輝也是第一次見到黃追嶽的兄長弟弟們,可以說和陳萬生家的情況差不多。
黃追嶽結婚後,那是一天比一天過得好,他對象已經找到工作,二人新婚燕爾,可不就像是泡在蜜罐裡嗎?
“我總算知道禮輝為什麼一下班就想回家了,家裡有人等著自己,感覺就是不一樣,”中午吃飯的時候,黃追嶽感慨道。
看著他身上的新毛線衣,趙禮輝和安常康忍著笑。
“你小子也不差啊,瞧瞧你現在,都有毛線衣穿了,以前裡麵都是穿襯衣,外麵穿廠服,過得可糙了。”
“就是。”
黃追嶽立馬顯擺地掀起自己的衣服下擺,“好看吧?我媳婦兒給我織的!”
“我也有,”容師傅解開扣子讓他們看自己的毛線衣。
趙禮輝也嘚瑟地拉起衣袖,“看,這上麵還有我最喜歡的小黃鴨呢。”
“幼稚,”安常康酸得不行。
“話說你媳婦兒沒給你織嗎?”
黃追嶽好奇地問。
“沒有,她在這方麵沒什麼天分,”安常康搖了搖頭,“倒是我娘織得不錯,可最近她們正在打擂台,我想要一件毛線衣都好開口。”
“打擂台?又怎麼了?”
容師傅問。
安常康苦著臉,“好像是因為我。”
趙禮輝翻了個白眼,垂頭乾飯,容師傅也懶得問了。
畢竟安常康的老娘和媳婦兒經常因為他打擂台。
原因嘛,就是安常康老喜歡在婆媳二人中間門和稀泥,時間門長了自然會有矛盾。
這會兒連黃追嶽都不接話了,安常康自己在那嘀嘀咕咕,最後一抬頭,好家夥,兄弟們全乾完飯走了。
今年的雪下得早,才十二月初,趙禮輝半夜起床喝水,就看到外麵下起白茫茫的雪。
他回到床上抱住葉歸冬,“下雪咯。”
葉歸冬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下雪了?”
“嗯,估計明早院子裡就能鋪上一層,”趙禮輝親了親她的額頭,“睡吧。”
第二天早上,葉歸冬看著院子裡的積雪滿眼驚訝,“今年的雪來得這麼早?”
陳翠芳在一旁哈了哈手,“是啊,往年臘月才下,今年才進十二月就下這麼大的雪,老三啊,你彆跑步上班了,坐車去暖和。”
隔壁的容師娘也是這麼叮囑容師傅的。
容師傅正在院子裡鏟雪,聞言不怎麼樂意,“往年我都是跑著去的。”
“你痛風要是沒犯,我都不攔著你,”容師娘輕聲嗬斥著。
容母也瞪了容師傅一眼,“還是禮輝好,家裡人說什麼,他都會放在心上,哪像某些人啊。”
某些人不敢吱聲,隻是出門的時候粗聲粗氣地表示他會坐車上班。
等在門外的趙禮輝撲哧一笑,被容師傅瞪了一眼。
中午吃飯的時候,容師傅跑得老快了,趙禮輝看見他的身影疑惑地看向安常康,“他怎麼跑這麼快?”
“去看食堂今天做白菜了沒有吧,”安常康臉色發苦,“我倒希望今年冬天繼續吃白菜。”
“為什麼?”
“因為比起吃一冬天的蘿卜,我更願意吃一冬天的白菜。”
趙禮輝:嗯?
食堂果然做了白菜。
不過可能因為去年有太多人投訴白菜做得不好吃,所以食堂改變了做法,他們不燉了,而是煮了一會兒後,直接加入鹽和醬油涼拌。
怎麼說呢。
是有白菜味兒了,但不好吃啊。
趙禮輝一臉痛苦地拿出自己的辣椒醬罐子,“還得靠它過冬啊。”
容師傅三兩口吃完飯,然後跑到采購部抓住人家部長的衣領大吼著,“你今年要是再買幾車白菜,你信不信我讓你回家後也吃白菜!”
采購部部長任由他揪住衣領,聞言冷笑,“你以為我回家吃的不是白菜嗎?我老娘就愛給我燉白菜吃!”
聽起來很是心酸。
容師傅皺著一張臉回到技術部,被老大批評不應該這麼莽撞,“你應該勸說他,而不是動手威脅他。”
容師傅:......
趙禮輝:......所以說老大其實也不想吃一冬天的白菜啊。,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