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81 和容師傅做鄰居(2 / 2)

“鞏叔太誇獎了。”

趙禮輝覺得嘴巴都快聊起皮了,也不知道廖國光那裡怎麼樣。

春桃帶過來的並不是一般的酒,而是烈酒。

鞏嬸子很少喝酒,不懂酒,酒量也不行。

她很快就喝糊塗了。

春桃說要跟她玩遊戲,先把人眼睛蒙住,然後再把人捆在柱子上。

“我們來說秘密好不好?你說一個秘密,我說一個秘密,誰的秘密大,誰就贏了,你要是贏了,我就親你一口。”

“好……嗝好!”

鞏嬸子刻意壓著的嗓子,現在完全成了中年男人的聲音。

鞏雪蕾捂住嘴躲在牆角,在聽到腳步聲後,她扭頭一看,隻見從院子外進來了二十個多個高壯的男人,這些人走路很輕,鞏嬸子根本沒有察覺到。

其中走在最前麵的,是一個和趙家做客那位表叔身形相似的男人,但是他們長得完全不一樣。

鞏雪蕾多看了對方兩眼。

在鞏嬸子和春桃玩遊戲的時候,他們身邊隻留下廖愛國和三個記錄他們談話的人,其餘人在鞏家一寸一寸地搜查起來。

“你又輸了,你到底行不行啊,就沒有更大的秘密了?”

春桃聽鞏嬸子說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接到廖國光的示意後,立馬道。

“哥、哥哥不讓、不讓說。”

“你都多大的人了,還被你哥哥管著,”春桃將手輕輕放在她的臉上輕撫了一下,聲音更加柔和,“你說一些大秘密,我就親你。”

“真的親我嗎?可、可不可以現在嗝就親我。”

鞏嬸子呼吸加重。

廖愛國一揮手,鞏雪蕾就看到站在他左手邊的黑臉男人麵無表情地上前,在鞏嬸子臉上親了一下。

“我親了,你可要快點說,男人,就應該遵守諾言。”

“我、我殺過兩個人,我和哥哥殺過兩個人……”

他們殺人的原因很簡單,養母的娘家人覺得養沒血緣關係的他們,以後靠不住,所以要給養母重新送兩個沾親帶故,家裡又養不起的孩子過來。

養父和養母在房間裡低聲商量,第二天要把他和哥哥送回去。

“……我的力氣很大,哥哥敲暈了他們,我、我擰斷了他們的脖子嗝……”

“隻是擰斷了脖子嗎?”

春桃忍著寒意,繼續柔聲問道。

角落裡的鞏雪蕾已經聽麻了。

她知道兩個養父不是好人,但是沒想到他們殺過人。

“我想、想知道他們的心是什麼顏色的,所以哥哥嗝哥哥就說,我們剖開看看就知道了……再親親我,春桃、春桃你再親親我,我是個男人……”

春桃退開,黑臉男人再次湊過去親了他一口。

“頭兒,這是在他們房間床下找到的,埋在磚下麵,”一人抱著鐵盒子過來低聲道。

廖國光看了眼上麵的鎖,示意春桃繼續問。

“你們隻是看了看心?然後呢?”

“然後哥哥嗝.......把心裝起來了,我們要和養父養母永遠嗝永遠在一起嘿嘿嘿……”

“撬開。”

廖國光說。

“春桃?我怎麼看不到你?”

鞏嬸子問。

“因為天黑了。”

春桃平靜道。

“那我要睡覺了,你、你陪我一起睡好不好?我、我是個男人,我很行的。”

“好。”

春桃輕聲哄著他,一直到他鼾聲響起,春桃才遠離他。

小鎖被撬開,裡麵是兩顆醃製過的心,多年下來,已經乾煸得不成樣子了。

“埋伏好人,準備收網。”

廖國光用力合上蓋子。

葉歸冬在院門口站著,時不時回頭看一眼還在乾巴巴和鞏向陽吹牛的趙禮輝,在看見春桃站在轉角處對她點頭的時候,葉歸冬心裡鬆了口氣,進院子來到趙禮輝跟前,“不是說要去我娘那邊嗎?”

“對哦,鞏叔不好意思,我們先走了。”

趙禮輝丟掉花生殼,看都沒看鞏先陽一眼,和葉歸冬走了。

趙大根他們到孫家隔壁鄰居家閒聊去了。

鞏先陽有些遺憾地看了眼趙禮輝的背影,好久沒跟人聊過這麼久的天了,他坐了一會兒後,覺得挺沒意思的,於是也起身回家了。

回家的路上,他腦子裡想起弟弟說過的話,這種日子真是過夠了,是啊,真的過夠了。

可他們要活著,就得繼續這麼過下去。

院門半掩著,鞏先陽剛準備推開院門,就覺得哪裡不對勁兒,他立馬後退準備跑,結果被一把木倉抵住了後腦勺。

“銬起來,帶走。”

廖國光示意道。

“你們乾什麼?你們憑什麼抓我?你們是誰?”

項先陽拚命掙紮,厲聲吼道。

“你們當年,除了帶走你們養父母的心外,還拿走了兩塊手表,一塊三百二十五克的金條,這金條是你們養父的傳家寶,上麵有他們祖先的印記,”廖國光冷笑。

“手表是你的戰利品,你不願意出,金條是不敢出,可現在它們都成了你們當年作惡的證據,我該叫你什麼好呢?”

鞏先陽赤紅著雙眼看著他。

“你養父給你們兄弟一個取名聰文,一個取名聰武,可惜了,你們辜負了他的一番心意,一個狼心,一個狗肺,帶走。”

聽到動靜的街坊們從孫家跑過來圍觀。

看著被銬住失魂落魄的鞏先陽,以及醉醺醺被人拖著走,還在那叫喊著自己真的殺了人,怎麼擰斷養父母脖子,怎麼醃製他們心的鞏先陽媳婦兒,一時間大夥兒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鞏、鞏先陽兩口子怎麼可能是當年的那對兄弟呢?”

趙禮輝和葉歸冬占了個好位置,既能看到剛才鞏先陽被抓,又能聽到廖國光那些話,見楊六嬸張大嘴一臉不可置信,他貼心解釋道。

“應該是真的,那鞏嬸子男扮女裝,剛才他那聲音就是男人聲,平日裡應該是壓著嗓子說話,而且他身板寬,多像男人啊。”

“可你娘說,那是生孩子生成那樣的,是吧翠芳?”

陳翠芳夫婦也傻了。

“我、我不知道啊。”

“我的天啊,”趙大根回過神後,立馬看向趙禮輝。

趙禮輝摸了摸鼻子,“我這直覺不準。”

“你個混小子,”趙大根心道這小子怕是早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他們知道隔壁住著的不是好人,可沒想到是當年那件案子的凶手啊!

趙大根夫婦同時等著趙禮輝,趙禮輝抬起頭望天,吹了個口哨。

葉歸冬看著站在鞏家院門口的鞏雪蕾,微微歎了口氣,“也不知道他們兄妹後麵怎麼過日子。”

水井巷多半是住不下去了,即便他們是無辜的,甚至可以說是受害者,但人言可畏,或許換一個地方過日子,對他們來說才是好事。

“廖哥會安排的。”

趙禮輝明白她的擔心,靠近她後,將葉歸冬的手握住。

鞏雪蕾是跟著春桃走的,她的兩個哥哥也在乾活的地方,被人帶到派出所那邊接受詢問去了。

鞏家大門敞開,卻沒有一個人敢進去查看情況。

晚上在孫家吃飯的時候,大夥兒都在聊這件事。

孫記文一家雖然也很震驚,但聽到親朋好友在寶貝大孫子的滿月席上,聊殺人凶手是怎麼行凶又是怎麼被抓的,這心裡很不是滋味,又不能衝大夥兒發火,可以說是非常憋屈。

倒是陳萬生和孫寶珠覺得心裡暢快了幾分。

就因為大嫂生了個兒子,所以他們也被催生了,孫大江更是言語間輕視陳萬生和孫寶珠身體不行。

“怎麼沒看見你表弟啊?”

有人想起一天不見的易長生,便拉著趙大根問。

“他啊,”趙大根他們早就有了說辭,“怕離彆的時候我們都難過,下午留下一封信,已經走咯。”

“走了?欸,咋也不打個招呼啊。”

“就是,下次見麵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去咯。”

“是啊是啊。”

回到家後,趙禮輝按照陳翠芳的要求燒了兩大鍋開水,四個人兌上適度的冷水後,一家人洗了頭洗了澡,陳翠芳還在院門口灑了水。

對門那戶人家也是這麼乾。

陳翠芳與對方對視一眼都笑了笑,“太晦氣了,我點一點。”

“可不,我也是這麼想的。”

孫記文他們家把桌椅板凳還回去後,也舀了一瓢清水在門口灑,水井巷這麼乾的人家不少,這也是一種舊習,寓意祛除晦氣,以保家人平安順遂。

趙禮輝給葉歸冬擦著頭發,葉歸冬抱著書一個字都看不進去,“誰能想到,這平日裡沉默寡言的兩個人,居然是殺人凶手呢。”

“是啊,知人知麵不知心,麵對陌生人,我們最好抱著最大的警惕,誰也不知道對方是好是壞,就是熟悉的人,有可能背地裡也不是個東西呢。”

“我還是願意相信這世界上好人多一些。”

葉歸冬笑了笑,“今晚我不想看書了,等頭發乾了後,我們就早點睡覺吧。”

“好。”

“哎呀,表弟在床上放了五塊錢和幾張票,你們說這怎麼辦?”

收拾床鋪的陳翠芳拿著那五塊錢和那幾張票出來,一臉無措。

叫表弟習慣了,陳翠芳也就沒改口。

“收下吧,”趙禮輝想了想後說道,“既然是偷偷放在那的,就說明還回去人家也不會收。”

“咱們也沒幫上什麼大忙,”趙大根覺得受之有愧,“這怎麼好意思收呢?”

“或許對他們來說,我們已經幫了很大的忙了。”

趙禮輝厚臉皮道。

陳翠芳看了看手裡的東西,“他也太客氣了。”

“他們那一行,也不好蹭吃蹭喝吧,”趙禮輝提醒著他們廖國光的身份。

於是趙大根也不反對了,“那就收下吧,禮輝,下次見到他,一定要把人請到家裡來吃飯。”

“對,”陳翠芳和葉歸冬點頭。

“行,記下了。”

第二天趙禮輝出門時,還被巷子裡的人拉著問。

“你們兩家是鄰居,住得那麼近,你們平日裡就沒聽到過什麼動靜?”

方臉漢子滿臉好奇。

“沒有。”

趙禮輝搖頭,“你們也知道,他們平日裡不多言不多語的,誰也不知道他們原來是那種人啊。”

“說得也是,而且也真是牛,扮女人扮得那麼像,太牛皮了。”

一大伯上前豎起大拇指。

“我記得你以前還說鞏先陽好福氣,他媳婦兒屁股大呢。”

方臉漢子調侃著。

“啊呸!什麼鞏先陽,沒聽到昨天那人叫他什麼文呢。”

大伯臉臊得通紅,趙禮輝裝沒聽見,跟他們打了聲招呼便去上班了。

人才被抓住,廠裡知道的人還不多,所以趙禮輝過得還算平靜。

又過了兩天,市報上通報了這兩兄弟被抓的消息,詳細說明了他們兄弟殺了人後在哪裡地方躲藏,又是怎麼在人前露了麵的,收養孩子也是為了隱瞞身份,最後證據確鑿,且其中一人自己交代了殺人經過,另一個堅持了一天一夜也沒扛住,全都交代了。

兄弟二人在二月二十那天,被處死刑。

廖國光在征取鞏雪蕾三人的意見後,請人給他們開了移居證明,他們將去自己想要生活的城市過日子。

上火車之前,鞏雪蕾回頭看了看這座城市,鞏雪風和鞏雪雨靜靜地站在她身後等待著。

“她喜歡隔壁的趙禮輝。”

鞏雪雨對大哥鞏雪風低聲道。

“趙禮輝沒結婚前,她也沒機會,現在更沒緣分了,”鞏雪風歎氣,“等我們到了新的城市,一切都會從頭開始的。”

“小妹,走了。”

鞏雪蕾應了一聲,跟上哥哥們上了火車。

“大哥,二哥,我想把名字改了。”

“好,咱們去那邊後,靠著這幾份證明就可以改。”

火車緩緩前進,兄妹三人看著窗外掠過的景色,感覺一直壓在他們身上的枷鎖正在一點一點地鬆開……

因為【鞏先陽】這個人早就沒了,聰文聰武這兩兄弟也伏了法,所以趙禮輝他們隔壁的房子就成了無主之屋。

社區辦的人過來量房。

陳翠芳和楊六嬸等人也跟著進去打量這個被殺人凶手住了快兩年的房子。

“和嬸子他們在世時候格局差不多。”

楊六嬸提起原房主。

“沒怎麼改動,”吳嬸子點頭,“你們看,他們在這住了快兩年,東西好少哦。”

“他們過得很節儉,”陳翠芳回想了一下,“買菜的時候經常碰見那個誰,很少買肉的。”

社區辦的人把房子量好登記上本後,清了清嗓子大聲道,“因為原房主的親戚全都沒了,所以這房子現在歸社區所有,如果有人想買這房子,就到社區辦來。”

“賣多少?”

胡二娘高聲問道。

“按照現在的市價,雖然沒有井,但這院子夠大,夠敞亮,”社區辦的嚴同誌高聲道,“暫定為三千二百塊錢。”

“三千二百塊?就這凶宅?我呸!”

聽到這個價錢,一老漢當場呸了幾聲。

本來有些蠢蠢欲動的街坊們,聽到老漢嘴裡的凶宅二字,以及這個價錢後,立馬沒了心思。

“對啊,凶宅你們也賣這麼貴!沒天理啊!”

雖然社區辦收到錢,會把那筆錢用作他們幾條巷子的公共建設,但不妨礙他們覺得貴。

“哪裡是凶宅了,又沒發生凶殺案,原房主的確是病死的,這不算凶宅。”

社區辦的人解釋。

“怎麼不算了?你們沒聽說嗎?那兩兄弟養父養母的心就藏在這兩年呢!”

“是啊是啊,聽起來多滲人!”

陳翠芳聽他們這麼說,也覺得有點害怕。

“反正,要是有人想買,就去社區辦找我們了解情況。”

不想再多解釋,社區辦的人把院門一鎖,挎著包就走了。

“太貴了,三千二百塊,要是兩千多,我還覺得可以考慮。”

“兩千賣給我,我都覺得慫,不敢住。”

“就是,誰知道他們有沒有在這院子裡殺彆的人啊?”

聽他們越說越離譜,陳翠芳乾脆拉著楊六嬸和吳嬸子到自己家聊天去了。

林姐和葉歸冬也在說這房子的事。

“像這種情況,多半就是社區辦把房子收了,就是不知道他們賣多少。”

“感覺不會太貴,畢竟才發生了那種事,就算那個房子是乾淨的,大家心裡也有點膈應。”

蔣婆婆去那邊看完熱鬨回來,剛坐下,就聽她們在說這個事,於是走進供銷社神神秘秘跟她們比了個數,“三千二百塊。”

“嘶,”林姐倒吸一口涼氣,“怎麼賣這麼貴?”

“其實按照咱們這邊的市價,是不貴的,畢竟那個院子確實大,光線也很不錯,”蔣婆婆笑了笑,“就是沒有井,用水不方便,可咱們同心巷這邊沒井的也不多?要不是那兩個人在那住過,埋了些不該埋的東西,大家也不會覺得貴了。”

“可事實上他們就是在那住過,也的確把人的心埋在他們床下,聽說他們每天晚上還會打開鐵盒子在那欣賞呢。”

林姐的話讓葉歸冬嘴角一抽。

那個鐵盒子的鎖都生鏽了,可見並不是大家傳的那樣天天都拿出來看。

“太貴了,我看哪個冤大頭會買。”

趙禮輝回家得知隔壁要賣,有些蠢蠢欲動。

回房間後,跟葉歸冬說想買,葉歸冬笑指著他道,“林姐說的冤大頭。”

“三千多確實冤,可以砍砍價。”

趙禮輝說。

“你心裡不膈應?也不害怕?”

葉歸冬認真道,“我有點膈應,也有點害怕。”

“那如果兩千塊錢能拿下呢?然後我們把這邊和那邊相連的牆給砸了,兩個院子合並成一個大院,再把那邊的房屋全部拆掉,後麵咱們再按照自己的喜好起房。”

趙禮輝挑眉問道。

“這樣你還膈應嗎?還害怕嗎?”

葉歸冬、葉歸冬有點心動。

“按照你這個打算,我覺得還行,可咱們手裡沒這麼多錢啊。”

葉歸冬提醒他,“我們荷包裡麵的錢,就算賣價是兩千塊,咱們也拿不出來啊。”

“另外推了房子再起,這建房的材料,添置家具等等,沒有一兩千也不成吧?我們就相當於買了一塊地皮,還沒錢蓋房子,”葉歸冬掰著手指跟他算,“這麼算下來,咱們差不多得花四千多塊才能完全住進去,可比現在的三千二百塊還多呢。”

“這麼算好像是有點不劃算,但是歸冬,”趙禮輝指了指他們這個房子,“除了大哥他們那個房間是新蓋起來的外,其餘的地方其實都比較舊了,我看頂多再撐十年,還是得重修。”

原文中水井巷和同心巷這一大塊區域,在後麵規劃成環景區,這兩條巷子的房子都不會被拆,但是會要求大家重建,外表相似,街道整齊乾淨,成為他們市區的一道特彆的風景宅。

“倒也是。”

葉歸冬點頭。

“我們可以跟你說的那樣,先把地皮買下來,等咱們手裡有了錢,可以重建房屋的時候,再蓋房子。”

趙禮輝示意她說說怎麼想的。

“你等等啊,”葉歸冬起來打開衣櫃,開了抽屜的鎖,把裝著錢的那個荷包拿出來,然後跟趙禮輝在床上數了兩遍,“……一共一千二百六十八塊錢。”

“確實差了點。”趙禮輝摸了摸下巴,“先壓壓價,如果壓不下來,咱們就不買。”

“高於兩千就不買?”

“嗯,不買。”

趙禮輝想了想後點頭。

“行吧,跟娘說一聲,”葉歸冬把荷包放好,“隨時注意有沒有人過來看房子,要是有人比咱們先下手,或者是價錢壓不下來,咱們就不買。”

“好。”

然後第二天下午,陳翠芳急匆匆地來到供銷社,跟葉歸冬道,“原本賣三千兩百塊,剛才有人過來看了房子後,跟社區辦那邊的人講價到二千八百,已經定下了。”

“是附近的人還是外巷的?”

葉歸冬好奇地問道。

林姐也看了過來。

陳翠芳嘖了一聲,“禮輝的師娘過來看的房子!”

“啥?我師傅他們把隔壁買了?”

趙禮輝下班回來後,聽到這個消息頓時驚了。

“是啊,你師傅今天沒有跟你提過買房子的事嗎?”

陳翠芳笑道。

“他今天剛到廠裡就被派去出外場了,我下班的時候人還沒回來呢,”趙禮輝摸了摸下巴,“這麼說以後我和師傅就要做鄰居了?”

容師傅他們家不是當官的就是醫院的,要不就是工人,的確不會信“凶宅”那些東西。

“昨晚上盤算了那麼久,”葉歸冬聳肩,“沒戲咯。”

“沒事兒,反正咱們也沒錢,”趙禮輝咧嘴一笑,“我就不信以後水井巷沒人賣房子!”,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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