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小甜包身世之謎(1 / 2)

因為小包子楊兼的事情, 劇組跟著火爆了好多天,但凡是劇組的事情,全都討論的熱火朝天。

而且熱度與日俱增,來基地采訪的記者和探班的粉絲也越來越多。

容木今天一到影視基地, 就被記者和粉絲圍堵了。

“容先生, 聽說頂流女神芳菲確定參演, 是不是真的?”

“網傳芳菲背後有金主,請問容先生,芳菲背後的金主是不是您?”

“容先生!容先生您能透露一下男一的身份麼?”

“容先生為什麼會參演網劇?而且是男一, 請問這部劇容先生是不大是打算玩票?”

“雙男主靈異劇,現在隻公布了一個男主, 另外一個男主身份成謎,能不能給我們透露一下?”

容木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富二代,因此麵對記者這些刁鑽刻薄的問題,一點兒也不生氣,況且他向來臉皮很厚, 問題隻是挑挑揀揀的回答。

容木從豪車裡走下來, 整理了一下西裝,笑眯眯一派好脾氣的模樣, 說:“感謝大家對我們劇組的關心, 關於這部的男一問題,我隻能說……暫時保密。”

記者們什麼都沒問出來, 有些遺憾, 容木又說:“不過, 我可以很確定的說, 這個男主一定不會讓大家失望, 無論是演技, 還是顏值,而且還是很多人心中的情懷和青春。”

容木說完,施施然的轉身走人,往基地裡走去,記者們聽到了這麼大的爆料,但是猶如隔靴搔癢,立刻像是蝗蟲一樣圍卷上去,都被影視基地的保安攔在外麵,一概不得入內。

容木意氣風發的走進影視基地,今天時間還早,就連最敬業的數學導演也還沒有到,楊廣和小包子卻已經在了。

楊廣素來有早起的習慣,往日裡總是早起習武晨練,如今雖然到了現代,也改不得這個毛病。

小家夥楊兼迷迷瞪瞪的,一大早被爸爸叫起來,窩在楊廣懷裡,小腦袋一點一點的,還在犯困,大眼睛黏在一起。

容木走過去,笑著說:“哎呀廣子,你看看小侄子困得,你讓他多睡一會兒啊,小孩子就是覺多。”

小包子楊兼聽到容木的聲音,迷迷瞪瞪睜開眼睛,坐在爸爸懷裡,小肉手揉著眼眶,嘴巴圓圓的張開,張成了“0”形,打了一個長長的大哈欠,奶聲奶氣的說:“唔……爸爸,次飯飯了咩?”

容木被小家夥逗得哈哈大笑,言歸正傳,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說:“廣子,看到我的采訪了麼?咱們劇組真的紅了,還沒殺青,就紅成這個樣子,現在網劇才剛剛起步,過審很容易,等到時候咱們後期做快一點,趁熱打鐵的上線,絕對能收獲大一匹粉絲!”

楊廣輕笑了一聲,說:“你還是擔心擔心你的男神吧。”

容木一聽這話,登時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樣。的確,楊廣說的對,現在顧森野還沒有“洗白”,雖然很多業內的人知道顧森野是清白的,但是大多數網友不知道。

隔行如隔山就是這個道理,很多圈內人不爭的事實,在圈外聽起來都是無稽之談,彆說是粉絲不相信,路人黑子都不相信。

容木說:“廣子,你不是說有辦法麼?”

楊廣幽幽一笑,說:“的確有辦法。”

楊廣手裡有楊之銘的錄音,這麼長時間沒有曝光,楊之銘那邊緊繃的神經也慢慢放鬆下來,楊廣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出其不意,而且要在最好的時機曝光,刀刃要用在敵人的軟肋上,一刀見血,不,一刀封喉才可。

容木見他神神秘秘的,也不多問,畢竟容木下意識很相信楊廣,總覺得楊廣最近變得……

變得有些與眾不同了,比往日裡更加有安全感,而且特彆威嚴,不容置疑!

容木左右看了看,低聲說:“哎,我男神來了沒有?”

“來了,”楊廣說:“早就來了。”

楊兼窩在爸爸懷裡,自從上次被綁架之後,就從小甜包,變成了小粘包,一直粘著楊廣,不願意離開。

楊兼小肉手一指,說:“大鍋鍋在化妝間裡!”

顧森野不合群,冷言少語,平時也沒什麼表情,彆人聊得熱火朝天,他好像一個局外人,默默站在一邊,如果容木不主動和顧森野說話,顧森野一天都可以不說一句話。

容木知道,其實顧森野以前不是這個性子,被潑汙水之後,才變成了這樣。在顧森野看來,自己是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影視基地裡雖然大多都是自己人,但員工來來去去,也不穩定,所以顧森野能不露麵就不露麵,休息時間全都在化妝間裡關著,以免被好事的人撞見,偷偷拍了照片發到網上,到時候自己麻煩,劇組更加麻煩。

容木抻頭看了看化妝間的房間,默默歎了口氣,打抱不平的說:“我男神什麼都好,憑什麼憑白受這口惡氣!當年那麼多粉絲,喜歡他那麼多年,結果聽風就是雨,根本不分青紅皂白,就說好失望啊,脫粉了,白費了他那麼多年,浪費青春等等,這樣多傷人啊!”

楊廣側頭看向容木,說:“這個圈子水/很/深,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顧森野真的是那樣的人呢?”

楊廣雖然才來到2011年沒多久,但是他已經領教過了這個圈子的混亂,當然了,對於楊廣這種見過大世麵的君主來說,這樣的混亂也隻是不過爾爾。

“不可能!”容木一口否定。

楊廣挑眉說:“你這麼了解他?”

容木陷入了沉思,他的表情頭一次與眾不同起來,慢慢凝固,仿佛是凜冬的寒潭,潭水結成了冰,站在冰麵上,很難看到冰下的世界,有多麼幽深,多麼幽暗……

容木長長的歎了口氣,慢慢噓出這積攢在肺腑之中的歎氣,幽幽的說:“廣子你知道我家裡的情況……”

容木沒頭沒尾的,明明上一刻還在討論男神,下一刻卻突然說起了自己家裡的情況,他似乎要講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

小家夥楊兼眨巴著大眼睛,用純淨無暇的眼神凝視著容木。

容木的嗓音還是幽幽的,仿佛冰下的潭水一樣幽深、幽暗、幽遠……

容家在商圈裡做地產生意,是豪門之中的老豪門,家世深遠。容木的父親是容家主家的家主,溫文爾雅,經常登上雜誌和報紙,崇拜者無數。而容木的母親,是一個三流小模特,好像電視和中的狗血情節一樣,小麻雀飛上枝頭,嫁入豪門,成為了很多少女美夢以求的貴婦。

這是一個灰姑娘嫁給王子的童話故事,容木就是他們“愛情的結晶”,容木是看著他們的愛情故事長大的,無論是報紙、電視、雜誌,都有他們的愛情報道,可以說傳誦一時。

但讓容木長大一些之後才發現,他所居住的地方,並不是童話故事中,用珊瑚做成的城堡,他的父親和母親,也並非是王子和灰姑娘,而是兩個道貌岸然、貌合神離的同居者。

父親和母親的感情早就破裂了,屬於各玩各的類型。

不,應該說他們本就沒有感情。

父親和母親的相識是在酒宴上,母親身為三流小模特來陪投資方喝酒,兩個人一夜情之後就散夥了,但不久之後,小模特找到了容先生,告訴他自己懷孕了,還拿出了懷孕證明。

當時的容先生為了競爭家主的位置,需要一個兒子做後盾,容先生帶著小模特去測了好幾次胎兒性彆,確定是男孩之後,兩個人達成了協議,容先生可以讓小模特進入家門,但是必須簽訂婚前協議。

後來“灰姑娘”嫁給了“王子”,王子也終於贏得了家主的地位,可謂是雙贏。

容木的父母本就沒有感情基礎,一切都基於利益,各玩各的,容木的母親利用容木父親的人脈,給自己拉資源,很快成為了世界頂級的模特,越發的肆無忌憚,找各種小鮮肉和型男去玩。

容木的父親也不饒多讓,包養各種小明星,甚至還有容木的女同學,想要通過容木的關係,攀上容木的父親,給容木做小媽。

當時容木還在上學,父母吵得很凶,原因很簡單,容木的父親覺得妻子貪得無厭,而且“叫外賣”總是留下痕跡,被狗仔抓拍,還要自己出錢來擺平,已經受夠了這個貪得無厭的女人,打算和女人離婚。

他們簽訂了婚前協議,如果一旦離婚,女人根本什麼也得不到。

“想要和我離婚?!你做夢!!”

“你不是在外麵也有小情人麼!?說好了我們各玩各的,你憑什麼要和我離婚?”

“我不管你在外麵有多少女人,容家的女主人,隻能是我!”

“是啊,我們簽訂了婚前協議,但是我手裡有你多少把柄,你不清楚麼?!你要是敢和我離婚,我就把這些把柄全都抖出去,看看你的對家們會不會想要這些新聞!”

“你這個瘋女人!臭婊/子!”

“我是臭婊/子,你這個賤男人好到哪裡去了?一把年紀了還找小姑娘,你行不行啊,彆被人嘲笑!”

容木每天回到家裡,聽到的都是無休止的謾罵,兩個人當著孩子的麵,一點也不遮掩對對方的厭惡,不停的謾罵,砸東西。

容木實在忍不住,砸門跑出去,但是砸門的聲音根本沒有引起父母任何注意力,他們根本不在乎,一個兒子而已,隻有在用的時候才有作用,平時就是放養的狀態。

容木一個人在外麵流蕩,也沒人找他,對啊,反正自己身上有錢,肯定餓不死,父母是不會來找自己的。

容木漫無目的的流浪著,那天他正好走到了體育館附近,體育館似乎有演唱會,人山人海,容木不小心混在了人群裡,差點被擠倒。

男男女女舉著燈牌,臉上掛著興奮、喜悅、向往和熱情的笑容,認識的不認識的,都能站在一起攀談,說起話來,眼睛裡仿佛閃爍著明亮的星輝,那麼幸福。

容木不知道這是誰的演唱會,雖然班裡很多同學追星,但是當年的容木根本不追星,對這些事情興致缺缺。

可當容木看到他們臉上的喜悅,眼中的向往之時,突然有一種衝動,他也想去看看,是不是這個演唱會,真的有如此的魔力?

容木根本沒有買票,無法進場,不過場館外麵都是黃牛,見到容木東張西望,立刻過來問他,買票麼?

容木有錢,根本不在意什麼黃牛不黃牛,他現在窮的隻剩下錢了,很闊綽的出手,買了一張黃牛票,跟著興奮的人群進入了場館。

容木笑了笑,說:“那場演唱會,就是顧森野的。”

顧森野不隻是顏值高,演技好,而且唱跳全能,還會自己作詞作曲,怪不得這樣的人會引來這麼多粉絲,會場裡熱鬨極了,燈牌閃爍,熒光棒揮舞,每一個人都激情澎湃,被顧森野調動了激情。

容木被那種激情震撼了,震撼著他麻木,而止水一般的心臟。

“顧森野那時候在發光,他的粉絲也是,那麼虔誠,在他們的眼中,顧森野根本不是一個偶像,一個藝人,而是他們正在追逐的夢想,是我從來沒有過的夢想……”

演唱會很快結束了,粉絲們全都去圍堵顧森野,想要簽名或者合影。

容木突發奇想,來到了會場的工作後台,因為容木是容家少爺的緣故,體育館的負責人認識容木,根本沒有阻攔,那時候容木正巧看到顧森野偷偷溜走,他並沒有坐保姆車,助理打扮成顧森野的模樣,坐著保姆車吸引注意力,顧森野則是戴了口罩和鴨舌帽,從場館的正門,堂而皇之的離開。

粉絲們追著保姆車,毫不知情,容木則是跟在顧森野身後,一路追著他。

顧森野一個人,身邊也沒有帶助理和經紀人,漫步在黑夜的小路上,容木追在後麵,走走停停,依靠著道路的拐角和廢棄的電話亭,遮遮掩掩。

容木在想,自己為什麼遮遮掩掩,大大方方上去要個簽名,不是挺好的麼?不不,我為什麼會要簽名?我又不是他的粉絲?那我為什麼要像變態一樣追在他後麵?

就在容木發愁的時候,顧森野停住了腳步,沒有回頭,說:“出來吧。”

容木一驚,被發現了,下意識想要逃跑,但轉念一想,自己有什麼可逃跑的?於是大大方方的站了出來。

顧森野轉過頭來,看向容木,有些吃驚說:“一個孩子?我以為是狗仔。”

容木梗著脖子,用中二的口氣說:“誰是孩子?我上初三了!”

“嗤……”顧森野輕笑了一聲,似乎被容木逗笑了。

那時候的男神還年輕,笑起來如沐春風,給人一種很溫柔很治愈的感覺。

容木以為他在嘲笑自己,從口袋裡摸出一張銀行卡,“啪!”甩在顧森野的腳邊,傲慢的昂著下巴說:“我有錢!你單獨給我唱一首歌,這卡裡的錢都是你的了!”

顧森野低頭看了看地上的銀行卡,慢慢往前走了一步,彎下腰來,單膝點滴,將地上的銀行卡撿起來。

容木狠狠鬆了一口氣,看吧,什麼男神,也和其他去迎奉承的小藝人一樣,在自己麵前,隻能低頭下跪!

哪知道顧森野把銀行卡撿起來,反而遞到了容木手裡,拍了拍他染得像雞窩一樣的發頂,說:“很晚了,快回家吧,你的父母會擔心的。”

容木愣在當場,捏著銀行卡,掌心發燙。

顧森野轉身要離開,下一刻,容木突然發飆一樣嚎哭起來,把冷靜沉穩的顧森野嚇了一跳,難得露出吃驚的表情。

容木杵在原地,手裡還捏著銀行卡,嚎啕大哭:“誰擔心我?!哇嗚嗚嗚嗚——根本沒人擔心我!!他們在鬨離婚!各自在外麵包養小情人,每天都把小情人帶回家!恨不能我早點死!誰擔心我?!根本沒有人!他們隻在乎錢!隻在乎錢!嗚嗚嗚嗚——臭錢!臭錢!這個世上有錢不是萬能的嗎!?我有錢!有的是錢!我給你錢!”

顧森野看著容木,長長的歎了口氣,說:“我不要你的錢。”

容木崩潰大哭,也顧不得形象,眼淚鼻涕順著下巴往下淌,黏糊糊的惡心極了,聽到顧森野的這句話,心裡也絕望極了。

顧森野卻在此時,淡淡的說:“你想聽什麼,我唱給你聽。”

“啊?”

容木震驚的瞪著眼睛,一時反應不過來。

顧森野拿出紙巾,微微彎腰,給他擦掉臉上的眼淚和鼻涕,說:“你的父母是你的父母,你是你,在這個世上,錢不是萬能的,我的歌就用錢買不到。你想聽什麼?我免費唱給你聽,小星星怎麼樣?”

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

顧森野的嗓音低沉溫柔,又有磁性,卻像是哄孩子一樣,容木用袖子粗魯的抹著眼淚,說:“為什麼唱兒歌,你看不起我嗎?!我都說了我初三了!”

顧森野拍了拍他的頭發,說:“小星星很適合你……”

容木還在回憶,唇角露出一抹笑意,說:“男神說,這首歌很適合我,因為璀璨的星星,可以照亮人生所有灰暗的陰霾,為我指路。”

後來容木“逃家”了,去了國外念書,對家裡那些破事眼不見心不煩,一直到最近才回來。

“等我回來的時候,”容木的笑容變得苦澀:“才聽說了男神被潑臟水的事情,已經被迫退圈了。”

“我記得當年,男神和我說,他很喜歡很喜歡唱歌,也很喜歡很喜歡演戲,他已經斬獲了第一個影帝大獎,還要繼續斬獲,他的夢想就是獲得影帝大滿貫,等到那時候,再給我唱一次小星星,我們拉過鉤的。”

容木的形象一直不著邊際,看起來不著調,但此時他的眼神無比堅定:“所以……我一定會幫他。”

小包子楊兼認真的聽著,一句話也沒有打斷,聽到這裡,一雙大眼睛已經淚泡泡,感情相當豐富,“嗚嗚”的抽噎著,說:“容鍋鍋好可憐!大鍋鍋也是!”

楊廣歎了口氣,兒子這感情也太豐富了,像個小哭包一樣,善良過了頭,我楊廣教出來的孩子,怎麼能如此純良,萬一以後遭欺負怎麼辦?

楊廣把小哭包臉上的眼淚輕輕擦掉,看向容木,說:“說吧,是不是有事要我幫忙,都打上感情牌了。”

容木一愣,隨即哈哈、哈哈乾笑起來,說:“廣子!你有沒有人情味兒啊!我講的這麼感動,你怎麼還能一眼看透呢!果然是料事如神,佩服佩服!”

“馬屁就不用了,”楊廣說:“說吧。”

“其實是這樣的……”容木搓著手掌心,賤兮兮的笑著說:“那天……其實是我男神的生日。”

那天,容木說的很隱晦,就是小包子楊兼被綁架走的那天。

容木又說:“我本來想給他過生日的,你知道的,男神最近這些年一直死氣沉沉的,毫無鬥誌,這樣是不行的,我想把他喚醒!”

小包子楊兼突然抽了一口冷氣,睜大眼睛,兩隻小肉手捂住自己的小嘴巴,奶聲奶氣的吃驚說:“容鍋鍋你要親大鍋鍋嗎!”

“啊?”容木被小包子的跳躍性思維都說懵了,撓了撓後腦勺。

小家夥又說:“童話故事裡都是這麼講的鴨!白雪公主次了毒蘋果,王子就啵啵她,用……用真愛之吻,把公主喚醒啦!還有還有睡美人!也是王子啵啵喚醒噠!”

小包子說著,還做了一個嘟嘴的動作,配合著肉嘟嘟的腮幫子,甜度爆表。

容木:“……”

容木拍了拍楊廣的肩膀,說:“廣子,以後少給小侄子講點童話,毫無邏輯。”

楊廣淡淡的說:“是芳菲講的,兼兒好像很喜歡聽。”

容木把小包子的打岔拉回來,說:“我想給男神補一個生日,能不能借用小侄子,送個蛋糕。”

“蛋、蛋糕?”楊兼一聽到蛋糕兩個字,立刻把小腦袋埋在楊廣胸口上,怎麼也不肯抬頭,想必心理陰影還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