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琳語焉不詳道：“可能……可能是因為出過事吧。”
謝清棠眯起眼：“什麼事？”
隱瞞貓咪可沒有好下場，勸你老實交代喵！
彭琳說：“……以前，這裡有幼崽爆發過晶石病，傷到了當時的保育員。”
雖然從白塔裡出來的晶石病患者都必須佩戴電子鐐銬，當他們的心率以及周圍的靈氣濃度超過一定數值後，鐐銬就會向他們的血管內注入麻醉劑。但是有些個體在晶石病的發作期間，心率正常，也不會大規模操縱靈氣，就會導致監測芯片失靈，從而引發晶石病暴走案件。
社會對晶石病患者的大規模恐慌，也就是從這種情況下的第一例案件開始的。
雖然山海幼稚園裡的幼崽攻擊力都很弱，但是也沒有人願意冒風險來了。
謝清棠喵了一聲，表示自己明白了。
彭琳看著小小的貓咪，猶豫再三，還是問：“您願意留下來嗎？”
謝清棠說：“貓還要再考慮一下喵。”
這裡的幼崽太少了，不能滿足貓咪在毛絨絨堆裡遨遊的夢想……
彭琳知道這句話的意思就是估計沒戲，有些失落，但也沒說什麼，打起精神道：“快到中午了，您要不要留下來吃飯？我們點了芙蓉樓的外賣，應該快到了。”
芙蓉樓是帝都一家很出名的酒樓，以會做魚而聞名。
謝清棠在網上看過彆人對這家店的點評，眼睛一下就亮了，問：“有紅燒魚喵？”
彭琳說：“有。”
“清蒸魚喵？”
“沒點……不過你想要的話，我們可以加！”
謝清棠心意已決：“貓要留在這裡吃飯！”
彭琳不禁莞爾。
因為壓根沒人願意來幼稚園工作，園內的食堂也廢了。
彭琳乾脆把餐椅都圍在木桌旁邊，這樣吃起飯來還有點小家庭的溫馨氛圍。
謝清棠帶著小孟虞和其他幼崽玩了一會兒，彭琳就提著外賣回來了。
他們經常點芙蓉樓的外賣，以往半小時就到了，這次卻多等了十多分鐘。
“快點來吃，等會兒冷了。”她招呼道。
謝清棠聞到了魚肉的香氣，跳上桌子，幫彭琳擺外賣盒和米飯。
盒子是定製的，黑色不透明，看不見裡麵的狀況。
所以打開盒子的瞬間，謝清棠愣了一下。
溫熱的米飯上，用奶黃色的沙拉醬寫著一行字：
晶石種，惡心。
彭琳的臉一下就白了。
她快速地把盒子蓋上，又嗬斥想要打開飯盒的肥啾道：“洗手了沒，洗乾淨前不準吃飯！”
“嘰？”肥啾頂著無辜的圓豆豆眼，不明白她為什麼突然就變得這麼嚴厲。
其餘的三隻幼崽則神色各異，有似乎有所察覺的，也有仍是一臉茫然的。
謝清棠看向小孟虞，崽崽是很黏貓的，所以在它打開飯盒的時候，崽崽就在它的身邊。
此刻小孟虞低垂著眼眸，手揪著衣領，神色落寞。
“喵！”謝清棠跳上小孟虞的肩膀，用毛絨去蹭他，“不傷心喵，都是壞人寫的，和崽崽沒有關係！”
小孟虞點點頭，對謝清棠靦腆地笑了一下，笑容卻很勉強，隻是在讓謝清棠放心而已。
貓咪皺起了眉頭。
與此同時，彭琳則給芙蓉樓打了電話，質問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做。
“啊？”芙蓉樓那邊顯得很疑惑，“什麼羞辱，我們在米飯上寫什麼了？”
彭琳問：“上麵的……”她不忍說出那一行字，“上麵的字不是你們寫的嗎？”
芙蓉樓道：“沒有啊，那上麵寫什麼了，你這麼生氣？”
彭琳皺起眉，沉默半晌，說：“算了，沒什麼，我會找警察調查的，如果不是你們乾的，那就是我打錯了，抱歉。”
彭琳掛掉了電話，準備把這袋子的外賣都丟到垃圾桶裡去，誰知小貓咪卻杵在外賣盒麵前，胡須一動一動的。
彭琳問：“……你在聞什麼？”
謝清棠道：“氣味喵！貓要找出接手過這份外賣的家夥，把他揪出來打一頓喵！”
彭琳詫異道：“可是這是飯盒……”
裡麵這麼多食材，貓咪聞得出來嗎？
謝清棠道：“加上你，一共有四個人碰過外賣的盒子喵！”
如果要從食物的洗摘開始算，貓咪的確很難精準地嗅出有誰碰過食物。
不過對方要在米飯上麵擠蛋黃醬，肯定是碰過盒子的，在盒子外層留下的氣味就比較明顯了。
謝清棠禦使風靈，將氣味的特征告訴它們：“第一個人手上有洗潔精的味道，第二個則有皮革味，最後一個有著花露水的味道。”
風靈繞著貓咪飛了兩轉，吸了一口靈氣充當報酬，朝著不同的方向散開，去尋找符合特征的對象。
謝清棠蹲在桌子上，惡狠狠地撓了撓爪子，對那個混蛋發送電波：
勸你最好趕快洗手喵，要是被本喵逮到你是誰，小貓咪就要打得你媽都不認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