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剛踏出門口,就正好碰到疾步匆匆趕來的裴蓉華。
見到徐氏,裴蓉華大約也摸得清她是哪家的貴婦,秒變端莊臉,跟徐氏微微見禮道,,“見過夫人。”
今日母親邀請了幾位貴婦上門,想必眼前這位就是其中之一吧。
她得給人留下個好印象才行,隻是聽聞母親的計策失敗了!她這才匆匆趕來!
徐氏理都沒理裴蓉華,目光不善瞥了她一眼,冷哼一聲就走了。
方才在涼亭中,曲氏照顧她們幾個的時候,怎麼不見裴蓉華跟著?
裴蓉華乃裴家嫡出的大小姐,不跟隨母親待客,卻躲了起來,無非就是怕出來被人笑話唄。
畢竟被陛下丟出宮的人,有史以來可沒幾個。
簡單來說,徐氏就是瞧不上裴蓉華,就是瞧不上裴震和曲氏一樣,矯揉做作,比裴卿卿那庶出的孩子差遠了!
裴蓉華也不瞎,徐氏那瞧不起的眼神兒,看的她一陣氣呼呼的!
她笑臉相迎,結果熱臉貼冷了人家的屁股?!
裴蓉華氣呼呼的進門,開口就是極其不耐煩,“母親,這是怎麼回事啊?聽聞三妹撞破了頭?”
其實裴蓉華也不是沒有琢磨過,是要現在跟裴卿卿撕破臉,還是要繼續哄著她。
經過考慮之後,裴蓉華決定還是先哄著她。
畢竟飛鸞青玉還沒拿到手!淩王哥哥說了,隻要拿到了飛鸞青玉,必不會虧待她!
為了淩王哥哥和飛鸞青玉,暫且忍一忍裴卿卿又何妨?
裴蓉華坐到了床邊,溫柔體貼的瞧著裴卿卿的傷勢,一副疼惜又擔心的嘴臉,“三妹,你怎麼這麼傻啊?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呀?竟做出如此過激之事,若是有個好歹,我和母親可怎麼辦呀?”
說的就像裴卿卿是她一母同胞的親妹妹一樣。
裴卿卿心頭冷笑一聲,她死了,恐怕裴蓉華和曲氏高興都來不及嗎?
裴蓉華這裝腔作勢的嘴臉,真叫她惡心。
可是表麵上,裴卿卿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樣低下頭,很好的遮蓋住了眼裡冷厲與譏諷,“大姐,母親非說我使妖術謀害母親,如此大的罪名,我如何敢擔?唯有一死明誌,我若死了,所謂的邪祟不就除了嗎?”
她這話,綿裡帶針,看似像為自己解釋,實則是在譏諷曲氏和黃焱真人合謀的這場戲碼。
什麼狗屁邪祟,沉塘人偶的,嗬,不就是想要她身敗名裂,好逼死她嗎?
奈何這些,前世的她卻都看不穿,還在裴蓉華幾句虛情假意的關懷下,便以為那沉塘人偶是個誤會,以為自己誤會了曲氏,前世的她,實在是眼瞎。
裴蓉華意味不明的審視了她兩眼,總覺得裴卿卿哪裡變了?但卻又說不上來。
還有壽宴上的事,有人在她舞衣上動了手腳,被她發現,結果沒想到不小心弄巧成拙,調換了溪鳳公主的舞衣,否則自己也不會當眾出那麼大的醜!
搞得她現在都不敢出門見人了。
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好名聲就這麼毀於一旦了。
想想裴蓉華就恨得牙癢癢,在她舞衣上動手腳的人,她不是沒懷疑過裴卿卿,但卻又沒有證據。
而且,要說裴卿卿有能力在她舞衣上使壞,似乎又不太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