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違抗聖旨是死罪,可欺君也是死罪,裴震什麼時候有這麼大的魄力了?
不過這些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飛鸞青玉,裴大人打算如何拿到手?”
至於代嫁的事兒,慕玄淩又豈會不知裴震和裴蓉華父女倆的心思?
無非是想將裴蓉華納給他,以圖權貴。
可如果裴卿卿嫁入了侯府,那再想拿到飛鸞青玉,就更不容易了。
飛鸞青玉至關重要,得到了飛鸞青玉,他就等於得到了一筆極強的支持。
提起這茬,慕玄淩就有些氣惱了,對裴震的辦事效率感到失望。
這麼久了都拿不到飛鸞青玉。
如今又想要裴卿卿代嫁,早知如此,他就該親自出馬,他不認為自己俘虜不了裴卿卿的心。
若是叫裴卿卿聽見他的心聲,定是要不恥以鼻。
如今的裴卿卿,哪怕全天下男人都死絕了,也不會看上他。
隻是問起飛鸞青玉這茬,裴震可就心虛了,“殿下恕罪,隻是那裴卿卿將飛鸞青玉護的極緊,臣一時……”也沒有辦法!
再怎麼說,他也是裴卿卿的父親,總不好去她那兒搶東西吧?
聽裴震這麼說,慕玄淩的臉色頓時就沉了幾分,“若是裴大人想讓裴卿卿代嫁,那本王不管裴大人用什麼方法,一定要在裴卿卿出嫁前拿到飛鸞青玉,否則……”
後麵一句話,慕玄淩沒有說完。
但其意思已經說的很明顯,拿不到飛鸞青玉,裴家,就沒有價值了。
裴震麵色越發更加慌張了,“臣定會儘力而為…”
裴震心裡不是不清楚,那飛鸞青玉,是裴家能依附於淩王的關鍵,也是裴家他日能翻身的資本。
否則裴家落敗,慕玄淩又怎會收為己用。
但是現在,在慕玄淩看來,裴家已經是靠不住了,倒不如靠他自己來拿到飛鸞青玉。
“裴卿卿…”慕玄淩意味深長的嘀喃著這個名字,想起在壽宴上以百家飯為賀禮的那個女子,那般清傲,實在是不像個庶女該有的氣質。
瞧著慕玄淩沉思的神色,裴蓉華就不高興了,她知道他是在想彆的女人,反正不是她自己!
“淩王哥哥,蓉華也會儘快幫你拿到飛鸞青玉的!”即便心裡不舒服,可裴蓉華表麵上,還是那麼溫柔似水。
裴蓉華這麼一說,慕玄淩倒是想起個事兒,“聽聞過兩日有個戲班子來京師,據說唱戲的功底深厚,介時蓉華陪本王一同去瞧瞧,帶上裴卿卿。”
如果說聽到前一句話,裴蓉華又重新眉開眼笑,但聽到最後一句話,裴蓉華臉上的笑意就又僵住了。
帶她去看戲班子表演,還要帶上裴卿卿?
那哪是帶她去看戲啊,是讓她帶裴卿卿去才是重點吧?
裴蓉華不傻啊,淩王要帶裴卿卿去看戲,分明…分明是想接近裴卿卿了!
可縱使心中不快,裴蓉華卻也發作不得,還要賠著笑臉,擺出一副端莊大度的樣子,“蓉華明白淩王哥哥的意思,蓉華在這裡,先代三妹謝過淩王哥哥了!”
表麵笑盈盈,實則背後咬緊後牙槽,咬牙切齒。
……
戰北侯府的芙蓉花開的極美,白子墨呆在在一片芙蓉花田裡,遠遠看上去,是那麼的安靜美好。
玖月都有些不忍上前去打擾了,隻是每次到這裡的時候,走路都得小心翼翼的,就怕一不小心踩壞了這些花。
這些可都是主子的心頭寶。
“侯爺,裴家那邊有消息傳回來了。”望著白子墨的側顏,玖月不知感歎過多少次,人比花更‘美’啊。
主子若非有腿疾,這容貌再加上曾經的戰神之稱,不知會迷倒多少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