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的時候,裴卿卿又是蹭的白子墨的馬車。
馬車裡,裴卿卿猶豫了許久,最後還是開口問道,“侯爺是不是一早就知道父親讓我代嫁的事?”
白子墨淡淡的睨了她一眼,“你以為呢?”
如果不是早知道,他用得著這麼事事親力親為的嗎?
從他的表情和回答,裴卿卿就知道了答案。
原來他真的早就知道了。
所以說,“侯爺是為了我才來裴家下聘的?也是為了我,才來披霞閣買嫁衣的?”
裴卿卿明媚的雙眸中似乎隱含了絲絲期盼,嘴角的笑意隱有幾分狡黠。
白子墨深邃的目光閃爍了一下,淡淡的瞥一眼之後,便不再去看她,開始閉目養神了起來。
他這樣,擺明了是被裴卿卿說中了的樣子。
裴卿卿嘴角的笑意逐漸上揚。
她在想,或許前世,就是她錯過了白子墨。
不然以白子墨不近女色的傳聞,又怎會答應慕玄淩要她?
甚至那一夜還被她盜走暗符。
如今想來,那暗符,是他故意讓她偷走的嗎?
不然暗符是何其重要的東西,又怎會輕易被她盜走?
若非那夜慕玄淩將她送給他,她也不會成功偷到暗符,戰北侯府不會兵敗,她也不會知道自己有多愚蠢,竟會一直被慕玄淩欺騙利用。
但好在,上天給了她一次彌補的機會。
白子墨,這輩子都是她的。
白子墨閉目養神,所以沒看到,她那誌在必得的眼神兒,像是把他當成自己所有物的架勢。
馬車停下之後,白子墨才舍得睜開眼。
裴卿卿已經跳下了馬車,對他露出個燦爛的笑容,“侯爺慢走。”
瞧著她的笑臉,給白子墨一種被人‘惦記’上的感覺。
就像是饞嘴的貓兒,惦記著水裡的魚。
而他,就是那條魚。
回府之後,裴卿卿碰到了一個人。
或者說,裴蓉華就是專程在等著她。
“三妹,你可算回來了,大姐等你許久了。”裴蓉華若有似無的目光往門外瞟了一眼,裴卿卿居然是坐侯府的馬車回來的!
對於裴蓉華的裝腔作勢,裴卿卿嘴角勾起淡淡的譏諷,“大姐有什麼事嗎?”
她這冷淡的態度,讓裴蓉華眯了眯眼,然後又一副姐妹情深的樣子拉著她的手,“三妹,代嫁之事,你可會怪大姐?都是大姐不好,攔不住父親下此決定,父親也是為了我們裴家著想,還請三妹不要怪大姐和父親,否則……大姐怕是一輩子都會於心不安…”
說的那叫一個有情有義,情真意切。
於心不安?這話說的你裴蓉華自己信嗎?
裴蓉華看似是在跟她解釋,甚至請求她的原諒,可彆以為她聽不出其中意味兒。
裴蓉華把代嫁之事說成是父親的主意,她若怪父親,那就是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