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裴卿卿毫不客氣的將裴正浩痛打一頓之後,就再也沒看到過裴正浩出現在她的視線裡。
裴正浩這恢複得,挺快的,都可以下床行走了。
看來還是她那日下手輕了,沒叫裴正浩傷筋動骨。
裴卿卿眸光清冽的一眼掃過屋子裡的人,不急不躁的上前,麵色淡然的頷首道,“見過父親,母親。”
裴震本來心情極好,一看到裴卿卿,那張臉立馬就拉了下來,“你還知道來啊?!”
“聽聞大姐說,母親有喜了,父親又添子嗣,可喜可賀,賀喜母親。”
最後一句話,是跟曲氏說的。
嘴角勾起若有似無的譏諷,見到她就黑臉,父親既不想見她,卻又要叫她來,不是自打嘴巴嗎?
“卿兒,昨日事昨日過,母親不怪你,今後你可要多加愛護你們的小四弟呢!”
說的跟真的一樣,曲氏頭上還煞有其事的包了一層紗布,卻也遮蓋不住那滿臉為人母的喜悅,撫摸著平坦的肚子,彆提多高興了。
不得不說,她很佩服曲氏一點,那就是不論何時何地何境況,曲氏都能把戲演的活靈活現,入木三分。
搞得跟真的一樣,讓人不信都難。
但裴卿卿,信她才有鬼!
不過表麵上,裴卿卿也不反駁,“母親說的是。”
有喜隻是第一步,她曉得,接下來,就該輪到她了。
“看在你母親求情的份上,為父便饒過你這次,從今日起,由你來侍奉你母親的起居,算是將功折罪,若是再敢出什麼紕漏,休怪為父不客氣!”
果不其然,裴震緊接著的話就印證了她的猜想。
紕漏?
裴卿卿不動聲色的譏笑一聲,讓她來侍奉曲氏,不就是要給她製造紕漏的嗎?
哪是什麼將功折罪,是挖好坑等著她往裡跳呢。
表麵上,她拒絕不了,“父親有此吩咐,女兒自當照辦。”
沒說願意,也沒說不願意,因為不管她願不願意,父親都不會聽她的。
曲氏不是她親娘,算計她倒沒什麼,可父親是她的親生父親啊,卻也聯合曲氏來算計她。
裴卿卿嘴角勾起一縷譏笑,是自嘲也是嘲諷。
她若是拒絕了侍奉曲氏,再被人以訛傳訛的傳出去,那她就會背上一個不孝的罪名。
她一個庶女,能侍奉嫡母,那是莫大的榮幸,哪能說不?
雖說她不在乎什麼好名聲,可她也不想被人戳脊梁骨。
再說了,即便她拒絕,曲氏也能有彆的法子讓她來侍奉。
畢竟曲氏的目標,隻針對她。
從她一來,裴正浩那憤恨的眼珠子瞪的都快掉出來了。
一看到裴卿卿,他就渾身隱隱作痛!
裴卿卿,總有一天,我要讓你在我身下折磨至死!
那狠毒的眼神,像是要活剮了裴卿卿一層皮。
然而,裴卿卿連個眼神都沒給他。
壓根兒就沒把裴正浩放在眼裡。
“夫人要休息了,你們都退下吧。”該說的都說了,裴震手一擺,就讓裴卿卿她們都退下去。
出了屋外,裴正浩還在惡狠狠的盯著她。
裴卿卿頓步回頭,嘴角揚起一抹無害的笑容,“二哥身上的傷都好了嗎?”
都說好了傷疤忘了疼。
怎麼?這傷還沒好全呢,就忘了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