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她也要讓曲氏嘗嘗作繭自縛的滋味兒。
來到曲氏的房中,正見曲氏與裴正浩母子倆有說有笑的。
裴卿卿的到來,成功的打斷了他們母子倆的歡聲笑語。
曲氏眼中一閃而過的陰狠,一想到裴卿卿就快要死在她手裡了,她就心情大好,“卿兒,又給母親送藥來了,這幾日真是難為你了。”
眼神陰狠,說話卻和藹,從曲氏臉上表現出來,那是毫無違和感啊。
裴卿卿心下冷笑,她也很高興,就快要看到曲氏作繭自縛的下場了。
“母親言重了,侍奉母親,本就是我應該的。”
心情好,她就陪曲氏演上今日這一出戲。
裴卿卿笑的明媚動人,曲氏瞧了,心頭卻覺得咯噔了一下。
但一看裴卿卿和往常並沒有什麼不同,是以也就並未多想。
倒是裴正浩,看到裴卿卿笑的明媚,眼中便又多了幾分齷齪的精光。
他恨不得將裴卿卿按在身下狠狠的折磨淩.辱。
這個小賤人,讓他又想又恨!
作為親娘,曲氏哪能看不出自己兒子的心思?
製止性的瞪了一眼裴正浩,裴正浩才算收斂了點對裴卿卿齷齪的眼神。
裴卿卿垂眸的瞬間,遮蓋了眸中的冷厲,今日她發誓,她會親手挖了裴正浩這雙眼睛。
看著曲氏把藥喝下去,裴卿卿心裡開始默數。
一,二,三……
‘咣當’一聲,曲氏打碎了藥碗,碎了一地。
“啊……肚子…”曲氏捂著肚子,死死的皺著眉頭,臉上全是痛苦之色,還要伸手來抓裴卿卿,“你,你給我吃了什麼?”
“母親…”裴正浩頓時也嚇到了,連忙去扶著點曲氏,“母親…你怎麼了?!”
裴卿卿嘴角噙笑,可以說是冷眼旁觀的看著,好戲開始了。
她不得不說,曲氏的演技很精湛,能讓所有人信以為真。
不過看樣子,裴正浩像是並不知道這是曲氏的把戲。
有裴正浩這麼一助演,這場戲就更加逼真了。
“浩兒,我…我肚子疼……”曲氏像是痛極了,緊緊的捂著肚子,靠裴正浩的力氣支撐著。
裴卿卿意味深長的盯著曲氏的衣裙,難得曲氏穿了回素色的衣裙,見血才顯得更加醒目。
若她所料不錯,曲氏藏在衣服裡的血包差不多也該擠破了吧?
“啊…!”
果不其然,裴卿卿剛這麼一想,曲氏就驚叫一聲。
血包破了……
呸,不是!
是流產了。
曲氏的衣裙上,以肉眼可見之速迅速染紅。
“母親!”不知情的裴正浩大驚,當場驚慌失措的叫了起來,“來人啊!快來人!母親……”
有裴正浩這麼一吆喝,立馬就有人衝進來了。
“怎麼回事?母親這是怎麼了?”裴蓉華一進來,就和裴正浩一起攙扶著‘虛弱’的曲氏。
那一臉的焦急,像是天塌了一樣。
可裴卿卿卻清楚的看到了裴蓉華眼中閃過的得意。
她曉得,裴蓉華一直悄悄地守在外麵,而裴正浩的喊叫,就像是暗號一樣,引召裴蓉華進來。
“二弟,你快去,去找父親來!”裴蓉華麵露驚慌之餘,還不忘‘沉著冷靜’的吩咐裴正浩,去找父親來。
“是,是…我這就去!”裴正浩聽話極了,慌慌忙忙的就跑去找父親了。
裴卿卿就這麼靜靜地看著曲氏母子三人演戲,她明白,父親就好比是這場戲的審判官,有決定她‘罪責’的審判權。
從一開始,曲氏有喜,父親就和她們是一條船上的人,如今戲唱到了尾聲,父親哪能不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