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自己的夫君都不顧及她的心情!
越想裴卿卿就越失落。
瞧著她泛起幽怨的臉色,一看就是為情所傷的樣子,竹顏這回什麼都沒興趣問了。
他最見不慣的,就是那些為情所傷的人,自找罪受。
原本還以為她挺機靈的,現在看來,他倒是高看了她。
沒了探究裴卿卿的興趣,也就說回正事上了,“我可以帶你上去,但你最好彆耍花招,上去之後就把血給我,否則,你既知道我是誰,那也該知道,我要殺你,易如反掌。”
他竹顏要殺的人,就算躲到天涯海角,也能給她挖出來。
“……”裴卿卿嘴角一抽,無語了斜視了他一眼兒,“我哪敢騙富可敵國的土皇帝啊。”
這話,純屬就是無語之言。
土皇帝……?
竹顏幾不可見的眼角微抽,頭一次有人敢光明正大的說他是土皇帝。
這丫頭,還算有點意思。
“過來。”竹顏對她伸出了手,要帶她上去的意思。
也不知是不是裴卿卿的錯覺,她恍惚覺得,對她伸出手的竹顏,竟有那麼一瞬間的溫暖,像個大哥哥一樣。
竹顏,那絕對算得上有頭有臉的人物。
要錢有錢,樣貌也生的玉樹臨風,風度翩翩的。
可偏偏,總惦記著要殺她。
“我說到做到,隻要你救我上去,我就給你血。”裴卿卿說著,就把手伸給了他。
竹顏動作乾脆利落的一把,就把她拉了過來,隨手一攬,輕輕鬆鬆的就帶她出了山洞。
裴卿卿不禁再一次感歎,輕功真好啊。
竹顏攬著她,腳下幾個起落,很快就上了岸。
便到了她掉下去的懸崖上。
那些追殺她的黑衣人屍體還都在地上。
裴卿卿上去在黑衣人身上摸索了一下,摸出一塊令牌來。
果然是慕玄淩的人。
淩王府的令牌,她再熟悉不過了。
慕玄淩,今日這筆賬,她記下了。
裴卿卿清亮的眸中掠過一絲冷光。
竹顏在背後看著她,看來她還真是被人追殺的。
她到底是什麼人?竟會出動這麼多殺手來追殺她?
“我已經救你上來了,你該兌現承諾了。”竹顏略帶幾分探究的聲音在她背後響起。
裴卿卿收起了淩王府的令牌,轉回頭淡淡一笑,“恐怕還不行。”
“你想反悔?”竹顏當即眼神一冷。
他能救她上來,就能把她再扔下去。
察覺到竹顏的冷意,裴卿卿嘴角一撇,“你急什麼,我又沒說不給。”
“隻是還得勞煩你先送我回去,這荒郊野外的,我要是再遇到什麼危險,你不就白費力氣救我了嗎?”
瞧瞧,她說的多有道理啊?
“你是在得寸進尺。”竹顏隱隱咬牙,信不信他現在就殺了她?
裴卿卿無所謂的聳聳肩,“反正竹顏公子也是要回城的不是?就順路再捎帶我一程唄,我保證,隻要把我送回府,我立馬就取了血雙手奉上,絕不耽擱。”
什麼叫有話好商量,她現在就是在跟竹顏‘好商量’啊。
竹顏默然了片刻,最後警告性的瞅了她一眼,就走了。
裴卿卿嘴角上揚,她知道,竹顏是答應了,立馬就跟隨在後。
有了竹顏的庇護,一路暢通無阻的就回了城。
坐在竹顏的馬車裡,裴卿卿眉心微微蹙著,胳膊上的刀傷一直沒上藥,又一路顛簸,傷口再度滲血了。
捂也捂不住,血從她指縫中溢出來,染紅了她的衣袖,臉上也褪去了血色,變得虛白起來。
可她卻一聲不吭的坐著,這份堅韌,但是叫竹顏閃了閃目光。
下一秒,一瓶藥就丟到了她懷裡,“彆臟了我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