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自然是她的夫君白子墨。
另一個……
當她離開白子墨身上,轉過頭來,裴卿卿這才看清她的臉。
居然是她!
趙雪芙!
眼眶一瞬間酸澀不已,裴卿卿緊緊的咬著牙,心裡一遍遍的告訴自己不能哭,不能流淚。
可是白子墨背著她都乾了些什麼?
趙雪芙,她是宮妃啊,是乾帝的女人。
白子墨,你是瘋了嗎?
他臉上的那一記嬌豔的紅唇印,深深地刺痛了裴卿卿的眼,像是趙雪芙的戰利品一般,在向她炫耀,向她示威。
“子墨,我是情不自禁……你莫怪我可好?”
趙雪芙嬌柔的的手,軟若無骨的攀附在白子墨肩膀上,得意的瞟了一眼裴卿卿,嬌媚的聲音叫人聽了,骨頭都是酥的。
又一次,裴卿卿指甲陷入肉中,恨不得把自己掐出血來。
趙雪芙,居然當著她的麵,和她的夫君搞曖昧?
而白子墨呢?除了冷著一張千年冰山臉,卻一句話都不說?
不說話,是等同於默然了趙雪芙說的話嗎?
情不自禁,好一個情不自禁。
我讓你看看什麼叫情不自禁。
“啪”的一聲清脆響,裴卿卿幾乎用力了她所有的力氣,一巴掌扇在趙雪芙嬌嫩的臉上。
“賤人。”以往她竟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也會罵這句話。
打的她自己手巴掌都在發麻發疼。
賤人,居然勾引白子墨。
勾引她夫君,一巴掌都算輕的了。
一巴掌,把趙雪芙扇倒在桌邊去了。
若非有桌子給她借力扶著點,就要被扇到地上去。
趙雪芙捂著被打的半邊臉,赫然扭頭,眼神狠辣的瞪著裴卿卿,“你竟敢打我?!”
“打你?”裴卿卿眸光一冷,心中蔓延出從未有過的殺意,一轉身,抽出了掛在書案上的冷劍,“我不僅打你,還要殺你。”
她發誓,從未如此想殺了一個人過。
哪怕是父親那般的逼她,那般的欺辱她,她都沒有像現在這麼想當場殺人過。
她現在,隻想殺了趙雪芙。
“你敢!”然而趙雪芙也不是吃素的,但若說絲毫不慌不怕,那也是假的!
畢竟裴卿卿冷戾的氣勢,著實有些嚇人。
劍都指到了她麵前……
“辱了我夫君,就該死。”裴卿卿冷眼如冰,一劍,就刺了過去。
“住手。”白子墨突然出聲阻止,並且指尖一彈,不知飛出個什麼東西,打偏了裴卿卿額劍,劍尖從趙雪芙耳邊劃過,隻割斷了趙雪芙的一縷碎發。
裴卿卿閃爍著寒光的眼神看了一眼白子墨,“怎麼?夫君舍不得?”
她那隱含三分嘲諷的口氣,令白子墨狠狠的一皺眉。
她發誓,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生氣過,氣的她想毀了這裡!
包括白子墨。
可是她並沒有,終究還是理智壓下了衝動,死死的捏著冷劍,隻是眼神卻比冷劍還要淩厲幾分。
白子墨沒有回答她,隻是眼神寒涼的看了一眼趙雪芙,“你還不滾?”
再不滾,他絕不攔著夫人殺她。
阻攔,不過是顧及到侯府罷了,畢竟趙雪芙是得寵的妃嬪。
殺了她,乾帝那裡不好交代。
可不代表他就容忍得了趙雪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