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卿卿回過神來,望著他溫潤的眉眼,她嘴皮子蠕動了一下,卻還是沒說出口。
她在想,身世的事,要告訴他嗎?
可連她自己都搞不清自己的身世,又能告訴他什麼呢?
裴卿卿又搖了搖頭,“沒什麼,我隻是有些累了…”
“為夫雖不才,卻也有點本事,夫人若有難處,大可告訴為夫,興許,為夫還能幫到夫人。”
他又豈會不知,她是有口難言。
而且她在煩心些什麼,他也猜得到七八分。
他這話,倒確實提醒了裴卿卿。
眸中掠過一絲亮光,隨即又黯然了下去,“回門時,父親告訴我,我並非裴家的血脈,連我娘的墳頭,他都不肯告訴我。”
她如畫的眉眼間,染上解不開的失落。
白子墨聞言,低沉了片刻,他料到了因為她身世的事,但看到她這般失落的樣子,他於心不忍。
“你的身世,為夫會幫你去查的。”雖然,他已經查到了一些眉目。
但,未經證實之前,還是先不告訴她了,免得她多愁多思。
聽白子墨說幫她查身世,裴卿卿眸光頓時清亮起來,脫口而出一句,“還是夫君對我最好!那就先謝過夫君了。”
不過,“夫君可還記得我給你的玉佩?”
白子墨聞言眼神閃了一下,“你是說這個?”
說話時取下了隨身攜帶的飛鸞青玉。
“正是。”裴卿卿點頭,就要去拿玉佩。
卻不想,被白子墨縮了一下手,嘴角噙著笑,“怎麼?送給為夫的東西,夫人還想要回去?”
“呃……”裴卿卿一噎,好沒氣的白了他一眼,“沒有,送給夫君的東西,我怎會收回呢!”
她不是想要回飛鸞青玉。
隻是她的身世,很可能跟這玉佩有關。
父親說過,這玉佩,不是裴家的東西,那就很有可能……是她的親身父親給娘親的。
“那夫人是想……?”白子墨似笑非笑的瞧著她。
他發現他這小妻子,倒是挺好捉弄的。
“這玉佩,興許跟我的身世有關。”裴卿卿好沒氣的說,她也就想看看罷了,怎麼她沒發覺,白子墨還這麼小氣呢?!
怕她要搶飛鸞青玉嘛?
她自己送出的東西,哪還會搶啊。
但是,“夫君見多識廣,可知道這玉佩的來曆?”
裴卿卿像是突然又找到了苗頭。
白子墨身為戰北侯,可謂是見多識廣,不知道…他知不知道這玉佩的來曆?
說起來,她也是沒用,連自己的東西是何來曆都不知道。
想著,裴卿卿撇撇嘴,覺得自己有些挫敗。
“哦?”這倒是叫白子墨驚奇了一下,“夫人不知這玉佩的來曆?”
她的東西,她竟然都不知道?
白子墨這麼問,就叫裴卿卿更加挫敗了,外加一個白眼,“我若知道,還問夫君做什麼。”
“我娘去世的早,我連她的樣子都記不清了,又怎知這玉佩的來曆。”
在她的印象中,娘親的模樣,已經變得模糊不清了。
就算娘親跟她說過玉佩的來曆,她也絲毫不記得了。
這飛鸞青玉,一定不簡單。
否則慕玄淩不會費儘心思的想得到。
說起來,前世慕玄淩怕不就是知道了她有飛鸞青玉,才來接近她的。
白子墨閃了閃目光,意味深長的口吻道,“這玉佩,有一個人比為夫更清楚。”
“誰?!”裴卿卿當即來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