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沾染上晦氣一樣!
如此看來,有個骷髏頭,倒是和這些珍寶挺配的……
劉忠哪能任由姓於的隨口汙蔑他啊,當場就反駁了回去,“你休要血口噴人!我,我何時盜取你家的陪葬品了!”
話雖然這麼說,但顯然,劉忠底氣稍有不足。
畢竟這些東西的來曆,隻有他自己知道。
但,他的的確確不知,是什麼陪葬品!
還是他在朝中死對頭家的陪葬品!
大理寺和他刑部,那一直是死對頭,向來不合。
哪曾想,偏偏招惹到大理寺姓於的頭上去了。
“你還敢不承認?!”於吉拿起手中的一枚白玉盤,像是要讓大家更好的看清楚,“這白玉盤,是我親自挑選,為先祖陪葬之物,我怎會認錯!這上麵,還有我於家的標誌,豈容你詭辯!”
於吉說的那叫一個悲憤怒罵交加!
且,義正言辭,言之鑿鑿,誠然不似有假。
再者,“這白玉盤上,尚有泥土未清洗乾淨,不是從土裡挖出來的是什麼?!”
於吉指著白玉盤雕琢的縫隙吼道。
罪證確鑿,容不得劉忠狡辯!
這些珍寶玉器,分明就是從墓裡挖出來的。
連沾染的泥土都沒清洗乾淨,還想狡辯。
於吉那叫一個怒目圓睜的瞅著劉忠,活像是要當場把他拿下問罪一樣!
周圍的人,也紛紛開始議論起來了。
慕玄淩和乾帝父子倆的眉頭,皺的更厲害了。
在這火.藥味兒十足的氣氛下,恐怕也就白子墨夫妻倆要淡定的多。
不緊不慢,不急不躁,淡然從容的看著好戲,全然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架勢。
兩個朝廷重臣,吵的麵紅耳赤,不可開交,這場麵,也是極其少見的。
不過話說回來,祖墳被人刨了,陪葬品還被人拿來當賀禮,換了誰能不計較?
可大家夥似乎忘了,今日是什麼場合。
淩王大婚啊!
嘖嘖,瞧瞧於大人那一臉的氣憤,恨不得當場把劉忠押到大理寺天牢問罪的架勢,哪還有心情顧及淩王大婚?!
今日不給他一個滿意的交代,他勢必要與刑部不死不休!
正所謂新仇舊恨一起算!
但是有天牢的隻有你大理寺嗎?我刑部也有!
再怎麼說,劉忠好歹也是刑部尚書,斷沒有怕他大理寺的道理!
劉忠似是懶得跟姓於的爭辯,還算理智,記得上頭還坐著個陛下。
於是劉忠不跟於吉爭辯,轉個頭,跟乾帝喊冤道,“陛下!於大人作為大理寺卿,竟血口噴人,汙蔑於臣!還請陛下為臣做主啊!”
一見劉忠找陛下詭辯,於吉也不甘示弱,“陛下明鑒,臣所言句句屬實,陛下若不信,可親自查看這些東西,上麵都有我於家的標誌,且泥土未淨,分明就是從墓裡挖出來的!陛下,按照我朝律法,盜墓乃重罪,該嚴懲不貸!”
要論底氣,顯然是於吉更勝一籌。
字字句句,說的那是鏗鏘有力!
畢竟他才是冤主,這些陪葬品都是他家的,挖的,是他家的祖墳!
單從乾帝緊皺的眉頭,和陰沉的臉色,就能看出龍顏很是不悅了。
顯然是很頭疼這樁破事兒。
然而事情還沒完。
下一秒,又急色匆匆的跑來一個侍衛。
那侍衛像是受了不小的驚嚇,連頭也不敢抬,戰戰兢兢的稟報道,“陛下,殿下……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