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慕玄淩審視的目光,裴卿卿嘴角上揚,勾起一抹冷笑。
她料想,慕玄淩多少有些心慌了吧?
彆人不知道,他這個黑市的幕後之主難道還不清楚嗎?
黑市,不就是他的紅妝坊嗎?
這些倒賣的陪葬品,可都是從紅妝坊裡流出來的。
一查就能查到。
慕玄淩,靠黑市中飽自己的私庫。
這回,不叫慕玄淩一頓大出血,她就不叫裴卿卿!
要說慕玄淩本來隻瞅著白子墨的,可卻免不得被裴卿卿冷然的眸子吸引。
白子墨麵不改色的,他沒瞧出什麼來,可裴卿卿……
那嘴角冷豔的笑意,清冷的雙眸,不知為何,莫名的使他心頭一顫。
淩王府能有今日的喜事,他慕玄淩今日能做新郎,不都是拜裴卿卿所賜嗎?!
雖說沒有證據,但慕玄淩相信自己的直覺,上回在光祿寺算計他和許詩琪的,定是裴卿卿無疑!
突然的,慕玄淩聯想到,今日大婚上鬨的這一出,這些個陪葬品,該不會也是裴卿卿在背後搞鬼吧?!
如此一想,慕玄淩的臉色直接就黑了下來。
他竟又被裴卿卿算計了?
裴卿卿,為何這般與他過不去?
他自問,並未有哪裡對不起她,更彆提得罪過她!
可她為何,屢次跟他過不去?
慕玄淩陰沉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慮。
隻要裴卿卿不說,恐怕慕玄淩永遠也想不到,他是哪裡對不起她?又是如何得罪過她的?
慕玄淩和她之間,又豈是一句對不起,得罪而已?
不管慕玄淩如何氣憤,裴卿卿仿若都視而不見。
相反的,慕玄淩越氣憤,她就越開心。
“夫人今日可解氣了?”白子墨低眉側目,在裴卿卿耳邊輕言細語的說道。
瞧著,便像是耳鬢廝磨一般。
裴卿卿眼神一閃,嘴角冷笑化作明媚,與白子墨四目相對,如畫的眉心一挑,“當然解氣,還得多謝夫君這些時日的辛苦,否則哪有今天這一出大戲。”
然而,這戲還沒完。
今日不過隻是個開始而已。
今天這些個陪葬品,隻是開胃菜罷了。
後麵,還有更精彩的。
想著,裴卿卿嘴角的笑容勾深,她都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皇家不得安寧啊。
隻有皇家不得安寧,乾帝不得安寧,才算是給白子墨出了口氣。
慕玄淩,許詩琪,你們可彆讓我失望啊。
裴卿卿對著白子墨笑的明媚動手,可看在慕玄淩眼裡,那是格外的刺眼!
他甚至覺得,裴卿卿本該是對他這麼笑的。
如今,卻和另一個男人眉目傳情,你儂我儂!
臉色又豈是一個陰沉而已,雙拳緊握,手指捏的咯咯作響!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一拳打死白子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