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歸功於他的夫人。
最後,乾帝和趙雪芙走了,場麵才算稍有緩和。
發生這種事,淩王府的喜酒,誰還有心情喝的下去啊?
怕是連淩王府,都不想踏足了。
於是接下來,一個個的大臣們,開始先後說告辭了。
慕玄淩本就頭疼的要死,自然也不會多留他們。
所有人走了之後,白子墨的輪椅才不緊不慢的離開席位。
“王府淩亂,想必淩王還有許多瑣事要料理,本候就不打擾了,告辭。”
白子墨說的雲淡風輕,可聽在慕玄淩耳朵裡,那是格外的刺耳!
但他卻又發作不得,麵色陰沉的從牙縫裡擠出一句,“恕不遠送!”
白子墨要走,裴卿卿自然跟著。
望著裴卿卿透著淡漠的背影,慕玄淩眼神冷了下來。
如果說這事是裴卿卿一人所為,他不信裴卿卿有這麼大的本事。
背後指使的人,一定是白子墨!
讓他吃這麼大一個虧,這筆賬,他記下了!
眼下最要緊的,還得先去料理紅妝坊。
一把,就扯碎了自己身上的新郎喜服,這大紅的喜服,看著也紮眼。
簡直晦氣,這事傳出去,他堂堂淩王,不得成為茶餘飯後的笑談嗎?!
慕玄淩越想越氣,氣的他心肺都疼!
恨不得捏起紅妝坊底下那些做事的人,居然會犯這麼大的錯誤,惹來這麼大的麻煩。
然後大步流星的就出了王府,不過卻沒走正門。
要去的地方,自然是紅妝坊了。
這邊的裴卿卿和白子墨出了王府,臨上馬車前,卻瞧見前方不遠處有個人,裴震。
看樣子,裴震顯然是在等她。
裴卿卿猶疑了一下,猶疑去還是不去見裴震。
她大可以當做沒看到。
“去吧。”還是白子墨開口讓她去。
裴卿卿瞧見了裴震,白子墨自然也瞧見了。
裴震特意在這兒等她,若是視而不見,也不太好。
總歸裴震對她,亦算是有養育之恩。
裴卿卿狐疑了一下,勾了勾唇角,“那夫君在此等等我。”
白子墨點了頭,她才朝裴震走去。
裴震距離馬車,大概有十米遠的樣子。
其實裴卿卿走過去,心裡,是複雜的。
但她也不怕被裴震威脅了,白子墨已經幫她找到了她娘親的墓地,裴震還能拿什麼威脅她?
如今她對裴震,卻是注定再也親近不起來了。
是以,麵對裴震的時候,裴卿卿一如既往的淡漠,“父……裴大人找我來,有什麼事嗎?”
一句父親到了嘴邊,卻又改了口。
“你……”裴震仔細的審量了她一眼,似乎有什麼難以啟齒的話一樣。
要說今日在淩王府發生的事,裴震心裡不是沒有過懷疑。
他懷疑的,便是裴卿卿,和侯府。
裴震嘴皮子磨了半天,也不見吐出一句話來。
“既然裴大人無事,那我就先走了。”她可沒那麼多耐心在這裡等著裴震衡量。
“等等!”
裴卿卿剛轉身,裴震就叫住了她。
並且轉到了她的麵前,衡量了半天,還是問了出口,“今日淩王府的事,是不是與你有關?”
不怪裴震懷疑,因為今日的那些陪葬品中,唯獨沒有裴家先祖的。
如果不是她,為何盜了那麼多大臣家的祖墳,卻獨獨沒有裴家?
依裴震想來,她終歸,知道自己姓裴,不敢動自家的祖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