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注意到裴震的腿,打了個哆嗦,頭上也隱隱冒出冷汗了。
戰北侯,不好惹啊。
而且白子墨說的那些話,分明就是在敷衍他的。
什麼感染風寒,他才不信!
明明昨日,淩王府喜宴散後,他還見過裴卿卿。
怎會感染了什麼風寒?
一定是裴卿卿不肯出來見他,才叫白子墨來打發他!
可,即便知道又如何?
他裴震,雖敢來侯府,但卻沒膽子在白子墨麵前放肆……
莫說他,就連陛下和淩王,都鬥不過侯府。
但,若是就這麼無功而返,裴震又有些不甘心,“昨日見卿兒,她還是好好的,怎會突然感染了風寒?侯爺,卿兒她自幼便沒了母親,老夫對她是格外的疼愛,還請侯爺可否容老夫去看她一眼?見她無事,也好讓老夫放心啊!”
說的那叫一個情真意切。
不知道的,還以為裴卿卿真是他捧在手心裡疼愛的女兒呢。
嗬,若是裴卿卿在這裡,定會毫不客氣鄙笑他一嘴!
對她格外的疼愛?這話說的,他自己信嗎?
如果讓裴卿卿聽見,她就要啪啪打臉!
看他那張老臉辣不辣?
莫說不在場的裴卿卿了,就連跟在白子墨身後的玖月聽了,都嗤之以鼻的冷笑一聲。
這話說的,他都不信。
裴家是如何對待夫人的,連他都知道。
裴震居然還腆著老臉在這兒說格外疼愛夫人?
他真想問一句,裴震是怎麼好意思說出口的這話?
那張老臉,臉皮夠厚的啊!
但主子在前,主子沒開口,他一個做下屬的,不好多言。
讓這種人踏入侯府,都是玷.汙了侯府的門檻!
玖月鄙夷的冷眼瞅著裴震。
主子雖然沒開口,但玖月曉得,主子比他更不高興。
空氣中的溫度都冷下來了,裴震感受不到嗎?
如果說白子墨手裡的茶杯,剛剛還隻是裂了條縫,現在,‘哢嚓’一聲,直接是裂開了。
他一鬆手,茶杯就成兩半了,先是眸光冷涼的瞅了一眼玖月,“這等劣質的東西也入得了我侯府?你們是怎麼辦事的?”
玖月自然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有所指,當即配合的站出來請罪,“侯爺恕罪,是底下的人疏漏了。”
實則在彆人看不見的地方,玖月嘴角微抽,這茶杯,是上好的白玉,哪是什麼劣質的東西啊……
主子不高興,這杯子就遭殃了,連帶著他們,也得挨訓。
還不都得拜裴震所賜!
真真是……
這個裴震,不提夫人還好,居然惺惺作態的關心夫人,主子是那麼好忽弄的嗎?
惹得主子不高興,倒黴的是他們!
白子墨手指頭一擺,玖月便退了回去。
然後又看向裴震,“本候府上的人辦事不利,讓裴大人見笑了。”
白子墨雖語氣平緩的,但卻聽的裴震一哆嗦,顯然沒拿穩手中的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