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帝泛起了沉思。
對於乾帝的問題,慕玄淩隻能說是猜測,不能確定。
畢竟,他也沒看清裴少楓的那幾個幫手長什麼樣,“回父皇,他們都黑衣蒙麵,兒臣並未看清他們的真容,但……”
慕玄淩說著微微一頓,顯然是有什麼想說的?
或者說,他知道那些人是誰?隻是不好說出來。
乾帝一眼,就看出慕玄淩有話想說,“但什麼呀?有什麼話直說!”
說話說一半的做什麼?
“是,父皇,兒臣與他們交過手,雖未看清其真容,但依兒臣的猜測,其中一個,是質子北宮琉,另外一個是……”慕玄淩又話說一半頓住了。
卻也成功的引起了乾帝的注意,“另一個是誰?”
慕玄淩默然了一下,目光凜冽的吐字道,“戰北侯!”
“什麼?”不難看出乾帝臉上的驚詫,不確定的追問道,“你可有認錯?”
確定是白子墨嗎?
這怎麼可能呢?
白子墨的腿,不是廢了嗎?
乾帝心裡翻起了驚駭,如果淩王說的是真的,白子墨的腿殘是故意偽裝的,那他豈不是被白子墨耍了這麼多年?!
乾帝想想便覺得心火上湧!這個白子墨,竟然騙了他這麼多年?!
“回父皇,兒臣也不敢確信,但兒臣有八分把握,是他!”慕玄淩斬釘截鐵的說。
瞧他那篤定的臉色,哪裡像是不敢確信了,分明就是確信的很!
就是白子墨!
白子墨不僅腿沒有殘,而且還內力深厚。
忽然間,慕玄淩又想起另外一件事。
猶記得此前,那時裴卿卿不慎墜崖,當時便有個內力深厚的男人要殺他!
當時那個男人帶著半張麵具,以至於看不清他的長相。
如今想起來,那個男人,就是白子墨吧?!
雖然慕玄淩說的很有把握的樣子,乾帝也信他說的,對白子墨,乾帝永遠都是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心態!
就像現在,他寧可相信淩王說的是真的,白子墨確實一直在裝腿殘騙他。
可是,還是那句話,沒有實證,白子墨貴為戰北侯,戰北侯府的軍功榮耀擺在那裡,豈可無憑無據的對其發難?
“這不過是你的猜測,沒有證據,怎可隨意汙蔑戰北侯!”乾帝還是選擇比較保守的方案,沒有證據,他可以慢慢試!
隻是這話說的太虛偽,說的連他自己都不信。
汙蔑戰北侯,他汙蔑白子墨的還少嗎?
“父皇,這雖然隻是兒臣的猜測,但若是真的,戰北侯未有腿疾,這些年一直是在欺騙父皇,其居心叵測啊父皇!父皇萬不可輕視啊,父皇若不信,兒臣倒有個主意!”好不容易逮到白子墨一個把柄,慕玄淩哪甘心就這麼算了?
還有裴少楓,就這麼讓他跑了,慕玄淩更是不甘心。
“哦?那你倒是說說,有何主意啊?”其實乾帝和慕玄淩在意的重點不一樣。
在乾帝看來,裴少楓逃脫與否,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白子墨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