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碧珠說的,裴正浩很清楚許澤平時乾的勾當,仗著許家的官威,強搶民女,欺壓百姓,但凡是許澤看上的女人,哪怕是為*,為人母,他都要搶過來,玩過之後再一腳踢開。
隨便哪一件,都是大罪。
但……裴正浩也有自己的擔心。
這些事,是許澤的罪證,那,那不也跟他脫不了關係嗎?!
裴正浩心裡比誰都清楚,許澤乾的那些事,他自己手腳也乾淨不到哪去!
他們能搜集到,許家難道會搜查不到嗎?!
碧珠這主意,是要讓他去做替罪羊?
裴正浩緊緊的盯著碧珠,似乎想從她臉上看出些什麼。
但是很可惜,碧珠除了笑,還是笑,什麼貓膩也沒叫裴正浩看出來。
裴正浩站在自己的角度考慮事情,所以為自己擔心。
可站在裴震的角度來看,碧珠說的,的確不失為一個能應付許家發難的法子。
或者說,裴震不知道,也想象不到,他兒子平時在外麵,是何等的惡行滔滔!
他想象不到,裴正浩在外麵,強霸*,欺壓百姓,多少平民百姓,在他手上重傷至殘,甚至丟了性命。
裴震知道自己兒子平時在外荒誕,但他卻想不到,其荒誕究竟到了何種地步?!
裴正浩自然也不敢跟他明說。
眼下的情況,裴震更是想不了那麼多,隻要能應付許家,保住裴家,什麼事他都願意做!
想著,裴震哪裡還坐的住!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你速速與為父一同去辦此事!”
這話,自然是跟裴正浩說。
辦的,自然是去搜羅許澤平時為非作歹的好事!
說罷,裴震疾步匆匆的就走了。
剩下的裴正浩,一臉深沉的還在瞅著碧珠。
並且一把,就掐住了碧珠的手腕,“你是故意的?”
碧珠一陣吃痛,皺了皺眉頭,卻還是迎著笑臉道,“二少爺在說什麼?什麼故意的?妾身不明白?”
“不明白?”可裴正浩似乎沒有那麼好打發,“你讓父親去搜集許澤的罪證,是想讓我去做這個替罪羊嗎?碧珠,本少爺倒是小瞧你了!”
他確實是小瞧碧珠啊,沒想到她居然還有這麼深的心機!
碧珠聞言微微眯眼,是啊,她怎麼可能會忘記,許澤的惡行,與裴正浩相差無幾,因為他們是一樣該死的人!
但表麵上,她不能表露出來,反而是眉頭一蹙,順勢往裴正浩懷裡一靠,溫柔又體貼,“二少爺,你誤會妾身了,妾身如今已經是二少爺的人了,妾身比誰都希望二少爺能好好的。”
但他沒有推開碧珠,就是碧珠的機會,“妾身知道,二少爺從前與那許澤有些朋友之誼,難免被他逼迫,有些小過失,但二少爺既是被逼迫的,那便是情由可原呀!”
碧珠垂眸的瞬間,裴正浩沒看到她眼裡的冷光。
情由可原?嗬,這話說的她自己都不信。
裴正浩,你必不得好死!
碧珠嘴角含笑,隻是若是叫人瞧見,怕是會感到心驚膽寒,碧珠的笑,陰冷可怕,如同被女鬼附身一樣。
有碧珠這麼一解釋,不得不說,裴正浩心裡,多少也好受了些,麵色陰沉的挑起碧珠的下巴,“你當真是這麼想的?”
碧珠的意思,他多少明白些。
就算是到時候牽扯到到他,他也可以把這盆臟水潑到許澤身上,說是許澤威逼他的,他頂多,就是個迫不得已的從犯吧?
碧珠仰起下巴,與裴正浩對視著,“妾身發誓,妾身對二少爺的心,日月可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