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曲氏逼問著裴蓉華,可裴蓉華支支吾吾的半天也沒說句完整的話。
“是什麼你快說啊?!”曲氏著急的追問道。
裴蓉華一咬牙,眼中含著淚,也含著翻湧的恨意,“是裴卿卿!都是裴卿卿害的!母親,是裴卿卿害了父親,害了裴家啊!”
曲氏一聽,立馬就不淡定了,“你說什麼?是那個賤人害了你父親?!”
她會淪落成這樣,不都是裴卿卿害的嗎?!
害了她還不算,居然連自己的父親都不放過?
裴卿卿這個賤人!怎麼能這麼狠心?
“就是她!是她害了父親!”裴蓉華說的斬釘截鐵!
卻沒說,是自己自作自受的下場。
沒說是她們想殺裴卿卿不成,自作自受的結果。
裴蓉華還告訴了曲氏,是許澤看上了裴卿卿,才拉著裴正浩一起去抓裴卿卿,結果裴卿卿沒抓到,反被裴卿卿所傷的事兒。
要論顛倒黑白的本事,裴蓉華那絕對是數一數二的。
“母親,那許澤是丞相的獨子,許澤廢了,許丞相不敢找裴卿卿的麻煩,便拿我們裴家出氣!在朝堂上告發父親貪贓枉法,誣陷我們裴家!這才害了父親和裴家啊!”裴蓉華說的那叫一個情真憤恨,咬牙切齒。
“可惡!”聽了裴蓉華的話,曲氏氣的砸了手裡的佛珠,“堂堂丞相,連個裴卿卿都不敢動!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嗎?!居然誣陷我們裴家!”
“母親,你忘了,裴卿卿現在是侯府夫人,有侯府做靠山!許丞相自然是不敢動戰北侯府……”裴蓉華適時的解釋道。
這一通說辭加解釋下來,那叫一個合情合理。
讓人不信都難。
這所有的罪責,就這麼都推到了裴卿卿頭上。
可那又如何呢?
如今身陷囹圄的,是她們裴家,不是裴卿卿。
就算再怎麼把臟水往裴卿卿身上潑,也改變不了什麼。
頂多,就是多個曲氏更加記恨裴卿卿罷了。
但還是那句話,那又如何呢?
曲氏記恨裴卿卿的還少嗎?
也不在乎多這一次。
裴卿卿壓根兒就不在乎她們的死活。
“賤人!讓她代嫁入了侯府,沒想到,倒成了她的保護傘了!”曲氏憤恨的一咬牙,眼中的狠辣與麵前的佛祖相實在是不符。
“母親,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呀?!”裴蓉華擔心極了,不僅擔心以後的榮華日子,更擔心會不會連累到她?
父親問斬的話,會否連累她……
“怎麼辦……怎麼辦…”曲氏像是自言自語的嘀喃了兩句,心神不寧的抓著身下的舊木椅,“容我想想……容我想想該怎麼辦?”
該怎麼辦?
她哪知道該怎麼辦啊?!
現在誰還肯和裴家來往?更彆說能救裴家了!
隻怕現在人人都對裴家避之不及,像躲瘟神一樣。
哪還能有什麼辦法?!
曲氏慌張又心焦的想著。
瞧著曲氏犯難的臉色,裴蓉華就知道此事不容樂觀,憤恨的一跺腳,“都怪裴卿卿那個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