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卿卿麵不改色,就像看好戲一樣的看著曲氏一個人演獨角戲。
曲氏嚎了半天,卻見裴卿卿依舊無動於衷,當即眼珠子一轉,調轉方向,把矛頭轉向坐在旁邊的白子墨,“侯爺……卿兒怨我,我可以理解她……可老爺,畢竟是卿兒的父親呀!侯爺也不想卿兒日後被人詬病,說她…貪圖富貴,不顧自己父親死活!求侯爺救救我家老爺吧……侯爺!”
曲氏說的那叫一個大義凜然,字字句句都在為裴卿卿著想。
可白子墨是什麼人?什麼樣的人他沒見過?曲氏不說還好,這麼一說,隻會讓白子墨不高興。
彆以為他聽不出來,曲氏是在拿卿卿的名聲威脅他呢。
他要不答應,卿卿就得背上一個貪圖富貴,不顧自己父親死活的惡名。
“裴夫人不必來求本候,本候一切都聽從夫人的。”白子墨低沉的嗓音透著威嚴的冷冽之氣。
言下之意已然說的很明白了。
求他沒用,他都聽自家夫人的。
夫人說救,便救。
夫人不開口,他便袖手旁觀。
畢竟裴震那種人,救他,是一點情分。
不救,是義務。
他沒義務要救裴震。
就像卿卿說的,裴震會有今日的下場,不過是咎由自取罷了。
聽白子墨這麼一說,曲氏心頭那一點的期盼也被打消了,似乎還有些不敢置信的望著白子墨。
傳聞中乖張孤僻的戰北侯,居然如此聽裴卿卿的話?
裴卿卿這個小賤人!究竟用了什麼手段,竟能讓堂堂侯爺這麼唯命是從?!
曲氏表麵求人,可眼神裡的狠辣赤.裸.裸的出賣了她。
裴卿卿實在是不想看到曲氏這副惡心的嘴臉了,她怕她忍不住會動手,理都懶得理曲氏,去照顧白子墨道,“夫君還在病中,禦醫吩咐了,夫君要臥床休息,我服侍夫君回房歇息去吧。”
眼看著裴卿卿就這麼盛氣淩人的要走了。
曲氏哪能不著急啊!
“站住!”分分鐘,曲氏就虛假不下去了,暴露出本性來,“裴卿卿,我有話跟你說!你不能走!”
再沒有了方才的卑躬屈膝,直接攔住了裴卿卿的去路,這才叫盛氣淩人。
裴卿卿眼皮子一抬,眸光掠過一絲淩厲,“裴夫人還想說什麼?”
“耽誤了侯爺的病情,裴夫人擔待得起嗎?”裴卿卿輕飄飄的開口道,送客的意思已經明顯的不能再明顯了,就差叫人來趕人了。
她倒是沒想到,曲氏還挺有膽色的,在侯府也敢這麼囂張?
裴家已經獲難,曲氏還想再得罪侯府嗎?
還是說,曲氏是要破罐子破摔了?反正裴家已經落難了,也不怕得罪人了?
裴卿卿冷眼,曲氏多少,還是有些心悸的,何況還有個冷冽威嚴的白子墨。
白子墨一個眼神兒,就讓曲氏心頭一慌。
隻是她已經沒有退路了,曲氏洋裝著鎮定的說道,“隻要你答應救老爺,我就告訴你……你身世的秘密!”
曲氏拋出了她自認為的殺手鐧!
裴卿卿聞言,眼神閃爍了一下,她就說呢,曲氏跑來侯府,還這麼自信滿滿的,原來是早有準備,有備而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