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慕溪鳳頗有些失魂落魄的,勉強算是被冬香扶了回去。
不過半日的功夫,裴震下獄,裴家獲難的消息就在京師傳開了。
裴家被禁軍包圍,隻待陛下下令處決!
醉生樓中。
竹顏自然也第一時間收到了裴震獲罪下獄的消息。
聽聞這個消息的時候,竹顏隻是饒有興致的微微挑眉,“裴震下獄,不日問斬?嘖,還真是人有禍兮旦福呢。”
這裴少楓剛逃離京師不久,裴震就下獄了。
也不知道裴少楓如果知道了這個消息,會不會再冒險跑回來呢?
“公子說的是啊,以裴家如今的處境,如何能鬥得過財大勢大的許家呀。”藍袖在旁邊給竹顏沏茶,順口也感歎了一句。
人生無常,說的一點都不假啊。
裴震,這也算禍從天降了吧?
不過轉念一想嘛,也不算禍從天降。
畢竟父代子過,也說的過去。
這禍根,本就是那裴正浩自己種下的。
也怪不得彆人。
裴震,不過是代子受過,又能怨得了誰呢?
說起來,如果不是有徐澤重傷這回事,興許也就不會有裴家今日的災禍。
說白了,就是代子受過。
誰讓徐澤重傷,跟裴正浩脫不了關係呢?
“公子喝茶。”藍袖將沏好的茶奉了一盞給竹顏,至於裴家的死活,說實話,藍袖並不關心。
隻不過當做一個玩笑看看罷了。
可竹顏這回卻不似以往,當做個笑話便作罷。
他在想,裴家獲罪,她又該如何?
會不會搭救裴家?
竹顏喝著茶,若有所思。
一杯茶下肚,竹顏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侯府那邊可有什麼動靜?”
藍袖聞言,手上的動作一頓,然後仍舊不緊不慢的說道,“聽說裴夫人去了侯府,但卻被侯府給趕了出來,說是裴夫人惡意中傷侯爺夫人,害得侯爺夫人昏迷不醒,侯爺一怒之下,便將人趕出了府。”
藍袖說的不以為意,但其實她知道,竹顏想問的,是裴卿卿!
“你說她怎麼了?昏迷不醒?”果然,一說到裴卿卿昏迷不醒,竹顏就不淡定了。
瞧瞧那著急的模樣,藍袖是看在眼裡,揪在心裡。
不知道的,怕是還以為裴卿卿是他竹顏的夫人呢。
看他那般緊張的樣子。
瞧著藍袖複雜失落的眼神,竹顏仿佛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不自然的收斂了緊張,隻是眉頭卻不見鬆開過。
腦子裡的念頭就剩下,她昏迷不醒……
“公子很擔心侯爺夫人嗎?”藍袖垂下了眼簾,收拾著茶具,看似淡然無波,可卻無人知道她問這句話時的不甘心!
竹顏背對著她,負手而立,聲音低沉道,“這不關你的事,藍袖,做好你分內的事。”
藍袖又怎會聽不出來,他是在告誡她,不該問的,不要多問。
不該多嘴的,不要多言。
不該她管的事,更不要僭越!
他的事,藍袖不該僭越。
縱使心痛不已,藍袖卻也洋裝的極好,叫人看不出什麼異樣,“是,藍袖知道了。”
默然了片刻,竹顏又換了個話題問道,“小妹在許家的消息查的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