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溪鳳隨隨便便的掃了一眼這姐弟倆人,敷衍了一聲,“免禮吧。”
雖說她對裴震可以笑臉相迎,那是因為裴震是裴少楓的父親。
可這裴家兩姐弟,她可瞧不上眼。
慕溪鳳臉上,明顯就擺出三個字,不待見。
不管是裴蓉華,還是臭名在外的裴正浩,她都不待見。
若非因著他們是裴少楓的弟弟和妹妹,她都懶得瞧一眼。
尤其是裴蓉華,裴正浩就算再怎麼臭名在外,說是實在的,卻也沒得罪過她。
可裴蓉華呢?曾害她出醜,這個仇這個怨,慕溪鳳可沒忘記。
當日父皇的壽宴上,若非裴蓉華使手段,跟她調換了舞衣,她也不會在父皇的壽宴上頻頻出醜。
害得她被人笑話了好久。
雖說當時裴蓉華被父皇趕出來了皇宮,可不代表就解了她心裡的恨。
每每想起這事,慕溪鳳就覺得心氣難平。
瞅著裴蓉華的臉色,也就更加不好了。
許是因為記恨裴蓉華的緣故,慕溪鳳的仇視,都落在裴蓉華身上去了,是以並未注意到裴正浩對她覬覦的眼神兒。
就跟乞丐見了肉一樣,那叫一個眼饞啊。
而裴蓉華呢,溪鳳公主不待見的眼神兒太過明顯,她就是想看不出來都難啊。
瞅的裴蓉華默默低下了頭,都不敢去看慕溪鳳。
她知道,溪鳳公主為啥瞅她。
裴蓉華咬著牙,她多想說一句,那件事兒不是她做的!
她也是被人陷害的呀!
誰知道是誰在她的舞衣上撒了胡椒粉?!誰知道公主會穿上撒了胡椒粉的舞衣啊?
關她什麼事啊?
平白無故的,她還遭了慕溪鳳的記恨,她招誰惹誰了啊?!
裴蓉華的心氣兒,那是更加不平!
可她又不敢再慕溪鳳麵前嚷嚷,隻能忍在肚子裡。
簡單來說,就是她不敢招惹慕溪鳳,慕溪鳳是她招惹不起的主。
哪怕她現在身價漲了,跟作為公主的慕溪鳳來比,那也是比不上的。
所以就得識趣兒,不能招惹的,就不要招惹,這個慫,得認。
得了慕溪鳳的免禮,裴正浩姐弟倆才直起了腰杆兒,除去裴蓉華不敢看她這茬不說。
“本公主聽聞,裴家大小姐與本公主那皇姐自幼感情極好,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嘛,果真是應了那句話,傳聞不可儘信呀!”慕溪鳳是還在記恨裴蓉華不假,可她到底是公主,而且這是在裴家,最主要的,這兒是裴少楓的家。
若說真把裴蓉華怎麼樣吧,她也做不出來。
但不對裴蓉華做點什麼吧,慕溪鳳自己心裡又氣兒不順。
她是公主,公主就該有公主的氣度。
所以,麵子上,她不能把裴蓉華怎麼著,但是,嘴上不是不能說呀!
即便是不去看,也能聽出慕溪鳳話中的譏諷。
而且提到“皇姐”兩個字兒的時候,慕溪鳳還有意無意的咬重了語音。
她說的皇姐,自然是指裴卿卿了。
外麵都說裴家大小姐溫柔賢良,待庶出的三小姐,也就是裴卿卿,視做親妹妹。
可一旦關乎自己利益的時候,什麼姐妹情深,視做親妹,不過都是虛情假意的幌子罷了。
想當初父皇賜婚裴家與戰北侯府時,賜的,可是裴蓉華和戰北侯的婚約。
結果呢?卻是由庶出的裴卿卿代嫁入了侯府。
這說明什麼?說明裴蓉華也不過就是表麵良善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