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間路邊攤的茶社裡喝茶歇腳。
為了不引人注目,這一路下來,白子墨他們都換上了普通農民的衣裳,打扮的就跟個普通人沒區彆。
隻是有些人吧,天生就有一種渾然天成的貴氣,就算穿上了農民的衣裳,他也不像個農夫。
比如白子墨。
就連輪椅都棄了,坐輪椅,太顯眼,改成了坐馬車。
就在白子墨他們喝茶的時候,隔壁桌又來了幾個人,也是喝茶歇腳的,瞧著像是活路的小商人。
“你說這人跟人,就是沒有可比性啊!你看那裴家,眼看就要上斷頭台了,可一夜之間,不僅獲免死罪,整個裴家如今都風光無限!現在放眼整個京城,有誰不認識裴家啊!”
“可不是,要不怎麼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呢!我跟你說,這就叫做時來運轉!你說咱們什麼時候也能這麼時來運轉就好咯。”
“誰能想到啊,那裴家不起眼的一個庶女,竟是當今陛下流落在外的骨肉!裴家撫養皇嗣有功,你啊,要是羨慕裴家,你也去撫養個皇嗣看看!到時候,你也能時來運轉,哈哈哈!”
“去去去!喝你的茶吧!”
隔壁桌的兩個人,一坐下就開始談笑風生了起來。
字字句句都清楚的被白子墨他們一桌聽在耳朵裡。
聽聞裴家撫養皇嗣有功的時候,裴卿卿拿著茶碗喝水的手頓了一頓,眸中掠過一絲複雜的冷光。
白子墨,北宮琉,也都聽見了。
然而,隔壁桌的議論還沒完:
“你說,裴家那個庶女,是不是就是嫁給戰北侯的那個……叫什麼來著?裴什麼來著……”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知道!”另一個人開始興奮的接話,“我告訴你,就是嫁給戰北侯的那個!裴家庶出的三小姐,裴卿卿!沒想到啊,曾經的庶女,竟是金枝玉葉呀!嘖嘖!隻可惜,嫁給了一個殘廢,平白糟蹋了這皇女啊!”
“怎麼著?你羨慕啊?人家戰北侯就算是個殘廢,好歹也是個侯爺,豈是你我能與之相比的!你也就羨慕人家的命……”
兩個人你來我往的,說的那叫一個起勁兒啊!
可下一秒,就叫他們笑不出來。
“砰”的一腳,裴卿卿踢翻了他們的桌子,“你們說誰是殘廢?”
還時來運轉?
呸!什麼時來運轉,不過就是像吸血鬼一樣的利用罷了。
突然被人踢翻了桌子,那兩個商人,當場愣住了三秒鐘,反應過來之後,立馬就跳腳了!擼起袖子就想打裴卿卿的架勢,“你誰啊你!哪來的野丫頭,竟敢……”
隻可惜,話未完,就被人掐住了手腕,隻能發出一連串“啊啊啊…”的慘叫聲……
都沒看到白子墨是什麼出手的,一眨眼就到了裴卿卿麵前,掐住了兩個擼袖子想打她的男人。
再然後,一腳就將兩人踢翻在地,“滾。”
白子墨冷起臉來,也挺凶神惡煞的。
嚇的那兩個人,連爬帶滾的就跑了……
可裴卿卿像是還不解氣,哼哼的瞅了一眼白子墨,“乾嘛放他們走,我還沒出氣呢!”
她這話,誠然就是使小性子的成分較多。
一看就是心情不好,所以才踢翻了那兩個人的桌子。
誰讓他們口不擇言來著。
開口閉口的殘廢殘廢,誰是殘廢了!
裴卿卿氣鼓鼓的坐回了他們自己的一桌。
北宮琉眉梢一挑,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像他們這種人,到處都是,夫人又何必跟他們計較呢。”
說著,北宮琉還煞有其事的給她倒了碗茶水,“來,喝杯茶,消消氣。”
白子墨隨後也坐了回來,溫柔的去握住裴卿卿的手,裴卿卿不想給他握……
“夫人若還是不解氣,我去將他們抓回來,讓夫人痛打一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