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慕玄淩不得不謹慎謹慎再謹慎。
但轉念一想,慕非瀾不過是個無權無勢的質子罷了,說難聽的,就是個階下囚!又有什麼值得他忌憚的呢?
這麼一想,慕玄淩謹慎的心倒也安穩了幾分,然後再不以為然的輕笑一聲,“四弟你多慮了,本王詢問神昭太子的行蹤,不過是想向其打聽個事兒罷了。”
慕玄淩說的不以為然,可聽的慕非瀾都想笑了。
慕玄淩是真當他傻呢?
千裡迢迢跑來神昭,來找他打聽神昭太子的行蹤,就為了打聽個事兒?
不,慕玄淩這不是當他傻,是騙鬼呢?!
縱使心裡跟明鏡兒似的,慕非瀾也沒有去戳破他,隻自顧自的喝了杯茶道,“原來如此。”
“隻是不知,四弟可否能幫為兄這個忙呢?”慕玄淩煞有其事的挑眉問道。
這個問題,慕非瀾默然了一下,像是在考慮要不要幫他?
又是一杯苦茶下肚,慕非瀾這才有了動作,目光平靜道,“我確實知道個消息,或許可以幫到二哥。”
慕玄淩要找北宮琨,不管有何目地,說白了,跟他有什麼關係呢?
沒有關係。
所以,他為何不幫這個忙呢?
就算出了什麼茬子,他一個質子,父皇還能怪罪於他嗎?
慕非瀾不傻,慕玄淩不惜冒著風險來找神昭太子北宮琨,其中必然是有什麼十分要緊的緣由。
他慕非瀾,沒打算做一輩子的質子。
既然慕玄淩自己送上門來,他又何樂而不為呢?
他巴不得攪亂這一池看上去清澈的渾水呢。
不僅要亂,還要越亂越好。
如此,他才有機會擺脫質子二字對他的禁錮。
聽聞慕非瀾能幫他,慕玄淩頓時嘴角上揚,“那本王就先多謝四弟了!”
“二哥客氣了。”
名存實亡的兄弟倆以茶代酒,碰了一杯。
彼此低眉喝茶,都沒看到對方眼中的思緒。
慕玄淩想的是,既然來了神昭,那就不能白來一趟。
不論他手裡得來的飛鸞青玉是真是假,這個神昭太子,都值得他與之結盟利用一番。
而且,他不能光明正大的去找神昭太子北宮琨。
他來神昭的事,本來就是較為隱蔽之事,若是自己再去找北宮琨,被人瞧見,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呢嗎?
至於悄悄潛入神昭太子府什麼的,那就更不現實了。
彆說他就一個人,勢單力薄的,那太子府又不是什麼阿貓阿狗家,哪是那麼好闖的。
彆到時候北宮琨沒見著,反倒鬨出些什麼亂子,那才是得不償失了。
思來想去,慕玄淩也沒有什麼好法子。
所以,這不就來找慕非瀾了嗎?
從慕非瀾嘴裡套出那北宮琨的行蹤,是慕玄淩覺得,最為保險起見的法子。
而慕非瀾想的卻是,久違的熱鬨,要來了,他一個人在這神昭多年,實在是無趣清寡的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