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天善長得還算麵善的吧,一看就給人一種杏林中人的感覺。
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這藥天善,表麵上瞧著,可不像個暴脾氣的大夫。
咳咳,可他這暴脾氣,剛剛裴卿卿他們都已經聽的很清楚了。
“你們是什麼人?鬼鬼祟祟的想乾什麼?!”藥天善一開口,更是打破了他看上去像醫者的形象。
光是那個嗓門兒,就震的人耳膜疼。
裴卿卿眼角一抽,餘光卻注意到了藥天善身後,躺在床榻的一個人,“莊主,你可小點聲吧,身為醫者,難道不知道病人需要安靜嗎?”
這話,是隨口跟藥天善說的。
不過,裴卿卿的目光,卻一直注意在那躺在床榻上的人身上。
她甚至,在看清之後,似乎有些移不開眼。
那是一個少年,一個潔白無瑕,純淨如雪的少年。
裴卿卿自認,她不是沒有見過生的貌美之人,不管是她夫君白子墨,還是北宮琉,都是數一數二的美男子。
可榻上的那個少年,卻叫她移不開眼。
她從未見過如此乾淨的人,乾淨到潔白無瑕……不染塵埃都不足以形容他的純淨,仿佛這世間所有乾淨的詞彙,都不足以形容那少年。
那少年,潔白如玉的臉龐,不知是病態白,還是自然的膚色白,總之就是白白嫩嫩,不僅白嫩,還很光潔,真真是如絲如玉。
是看一眼,就忍不住對他心軟,想要嗬護他的那種人。
那便是藥王山莊的少莊主嗎?
那少年,明明是睜著眼睛的,但卻像是睡著了一般,安靜祥和,仿佛與世隔絕了一般,聽不見身邊的吵雜聲。
可正是因為這樣,才更加讓人忍不住去心疼他……
裴卿卿看著那個少年,仿佛看癡了,看傻了……
這世上怎會有如此乾淨的人?那少年躺在那裡,脆弱的仿佛像個陶瓷娃娃一般,一碰就碎。
她看的發癡,可卻看的白子墨飛醋橫飛。
“夫人!”男人隱隱磨牙的瞅著裴卿卿,當著他的麵兒,看彆的男人看的發呆發癡。
於是那少年無辜躺槍,受了白子墨一記涼幽幽的冷眼。
“呃……”裴卿卿一愣,像是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她看人看的失了神…
可是這真的不怪她啊!
“夫君,那個就是藥王山莊的少莊主吧?夫君不覺得,他長得……”很好看嗎?
呃……
裴卿卿脫口而出的話到嘴邊就卡主了。
因為她男人正陰沉沉的瞅著她。
如果裴卿卿再意識不到這男人要生氣了,那悲催的就是她自己了。
可是真的不怪她啊,她隻是……隻是情不自禁才脫口而出的……
呃,這麼說,好像也不太好哈?
“不是,夫君你誤會了!我隻是說他很好看……”很乾淨!
額,好吧她錯了……
她不說了……
平白惹自家男人不高興。
可她真的沒有彆的意思啊,隻是單純的說,那少年長得很好看,很乾淨啊。
無關情愛,也無關喜歡的好看,就像一株含苞待放的花兒,一道美好的風景,令人賞心悅目。
僅此而已!
結果白子墨還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