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的夫妻何其之多,但真正能夫妻情深的,又有幾人?
活了半輩子,他也就見過子卿姑娘和白神醫這對夫妻,彼此眼中看重的,不是自己,而是對方。
這樣才是夫妻情深。
他看的出來,卿姑娘和白神醫,她們夫妻的感情,是外人所無法插足的。
管家心中多有感慨,可腳下也不耽誤,領著裴卿卿就去見客去了。
這邊屋子裡的白子墨和北宮琉還在坐著喝茶。
隻是氣氛,似乎變得有些怪怪的。
有點壓抑…
北宮琉捏著個杯茶,望著被子裡的茶水,若有所思…
“侯爺……”北宮琉開了口,卻好像又有什麼不好開口的。
“有話直說。”白子墨淡淡的睨了一眼北宮琉。
一看北宮琉就是有話想說。
而且還是不好當著他夫人的麵說吧?
有話就直說,北宮琉什麼時候也這麼吞吞吐吐的了?
北宮琉一口,喝完了一杯茶水,鄭重其事道,“我父王來信了,慕玄淩的確去了神昭,見了北宮琨…”
說起來,他和神昭太子北宮琨,雖為堂兄弟,但卻不是一路人。
青楊帶回了父王的信件,隻是,信上所說,還有個為難事兒,要同白子墨說。
準確的說,是需要白子墨慷慨……
“北宮琨…”聽聞慕玄淩去見了北宮琨,白子墨一點都不意外,隻是冷笑了一聲罷了。
神昭掌權的,除了北宮琨一脈,就是鎮南王一脈。
鎮南王是北宮琉的父王,北宮琉如今隻是個質子,又與他走得近,所以,慕玄淩去找北宮琨談合作,白子墨是一點都不意外。
北宮琉麵露猶豫的,白子墨瞧著微微挑眉,“還有何事?”
瞧著北宮琉的樣子,分明就是還有話沒說完。
猶疑之下,北宮琉還是開了口,“我想……跟侯爺借一樣東西。”
這話聽的白子墨眼神一閃,借東西?
“借什麼?”白子墨語氣平淡的問。
但其實,他在想,北宮琉會找他借什麼?
又或者……是其父鎮南王,要找他借什麼吧?
“借侯爺的飛鸞青玉。”北宮琉一字一句的吐字清晰道。
父王來信說,讓他想法子將裴卿卿的飛鸞青玉拿回去給他看看。
所以,他便舔著臉,來管白子墨借飛鸞青玉一用。
瞧著北宮琉認真的眉眼,白子墨默然了一下,沒說借,也沒說不借……
“鎮南王,為何要借飛鸞青玉?”沒說借還是不借,隻是問了一句,為何要借飛鸞青玉?
若是彆的東西,借了也就借了。
可飛鸞青玉於神昭皇室來說,本就是極其重要的東西。
於他來說,飛鸞青玉是夫人給他的嫁妝,夫人的嫁妝,他怎好隨便給彆人?
倒也不是信不過北宮琉,隻是舍不舍得,願不願意的問題罷了。
“這個……恕我不能告訴侯爺。”可是這個問題,北宮琉不能回答白子墨。
他也回答不了,因為父王的信上,沒有說明緣由。
隻是讓他儘力拿回飛鸞青玉,送回神昭一探究竟。
其中緣由,北宮琉自己都不是很清楚,又怎麼跟白子墨說呢?
這回白子墨沉默了好多時,沉默的北宮琉都以為他是不肯借出飛鸞青玉……